的手臂递了上去:“要咬,咬孤吧。
孤恢复得快。”
阿忘嘴上还沾着血,她推拒着他。
她才不要吃他的血肉,会把她自己弄脏的。
琅酽没怪她。
只是不肯让她舔伤口处的血。
他没看顾好是他错,他发现了,怎能容忍阿忘继续吞噬自身。
琅酽按住阿忘,低头舔舐阿忘伤口,舔得伤口发白,再渗不出一丝鲜血才松开。
“你喜欢咬,可孤不让你吃。
你是孤的王后,你的血肉只能孤来尝。”
琅酽将阿忘紧紧抱在怀中:“听到了吗,你纯粹是白用功,牙尖嘴利又怎样,还不是做了孤的刀替孤片血肉。
“真傻。”
琅酽说着说着低头吻了下阿忘眉心:“傻子,以后不要犯傻了。”
“孤不会心疼,只会发笑。”
琅酽道,“你知道的,孤就是这么恶劣。”
他表面说着不会心疼,心中却好似火焰堆里砸了冰凌,说不清是被火烤的冰,还是冰浇的火。
而可怜的阿忘是被烧尽的柴禾,冰火两重天,她都受了。
“痛的是我,你当然不会疼。”
阿忘道,“你笑也好哭也罢,不必说给我听。”
“我不是傻,”
阿忘笑,“我自愿的,自愿替你分割我自身,你一块我一块,我一边割一边请客,这不叫傻,这叫恩爱夫妻。
“夫君,我多么尽职尽责啊,身为你的妻,时刻担心你吃不饱,要在人间,我这样的壮举还能立个牌坊呢。
就叫割肉喂夫,大义啊。”
“你是傻到骨子里了,还是厌孤厌得难以自拔。”
琅酽抚摸阿忘妩媚的眉尾,“你喜欢戏谑讥讽,孤喜欢口是心非,某种程度上,孤与你,还真是般配。”
阿忘紧蹙着眉,吞噬的渴求过去,手上的疼痛就明显得仿佛生割,反反复复折磨着她。
她迷惑于方才的冲动,却不得不忍受冲动后的苦楚。
嘴皮子一碰就能开合咬,破损的肌肤却无法立即愈合。
大抵所有事都如此,破坏容易圆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