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高兴地走了,嘴上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仿佛要把它记在心上。
爷爷回来了,跟那女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他睁大眼睛呼吸,蓦然急促起来,反手将门关上,呼哧呼哧地走到我面前来。
“你帮她纹啦?”
他着急道。
“是啊。”
我镇定道。
“你怎么可帮她纹呢,她精神出了问题,连意识都是模糊不清的,而且她还……时日无多,何必要遭这份罪呢?唉呀,棠棠,你这回真是,犯了这行的大忌啊!”
爷爷痛心疾道。
我觉得他着实有些反应过度,什么忌讳,过去又不是没犯过,不差这一回了!
然而,爷爷却像是天塌了一样,不停地长吁短叹,在屋子里面踱来踱去。
“你这孩子倔得很,总不听劝,早晚要吃大亏!
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不让我省省心!”
“好啦爷爷,小纹身而已,不至于。”
“你给她纹了什么?”
爷爷又停下来问。
“……莲花。”
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莲花好,吉祥如意保平安,即便犯了忌讳应该也酿不成大错,还好!
还好!”
他庆幸不已。
我有点心虚,收拾好东西,又安慰他几句,便回房间去了。
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手机响了,居然是陆行川打过来的。
“宋引棠,你现在哪儿?”
他问。
“老家青莞啊,你不是知道吗?”
我迷迷糊糊道。
“把位置过来。”
他说。
我意识模糊地过去,恍惚又听他说了什么,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醒来,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我伸着懒腰走出去,看清客人是谁后懵了足足二十秒。
江又恩冲我微笑摆手打招呼,手势僵硬缓慢宛如小学生。
陆行川一边听爷爷讲话,一边微微点头。
“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到我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