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宁早饭都没吃,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带了一张画板和一只铅笔,他饿得不行,于是就来找他妈了,但是他妈明显正准备和其他人团圆,着这送上门来的儿子,急匆匆地把年宁头往咯吱窝下一夹,就往幕家这边来了。
年宁他妈一路熟门熟路地绕进一间屋子里,和幕白的二叔心花怒放地一个接面吻,便把咯吱窝下的儿子往后一抛“你等着,我等会出来带你吃月饼”
年宁在一阵男欢女的动静里估算了一下自己还要等待的时间,随机低下头遗憾地揉了揉自己的肚皮,觉得自己可能吃不到念念不忘的月饼了。
他决定干点别的什么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年宁爬上了假山,准备写生。
年宁和幕白还有年至这种次次考试成绩年纪前十的尖子生不一样,他高中成绩不太好,还降过级,年至读高二了,他才高一。
年宁一就打瞌睡,没办法,最后走的是艺术生的路子,但好在几个老师都说他艺术天赋很高,让他好好画,迟早有一天能为国争光
年宁慢吞吞地打了个哈切,随手就在素描纸上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线。
幕家这里的建筑物非常还原和古旧,是很难得的景物,不画下来都浪费了他妈辛辛苦苦进来偷情给他制造的写生机会。
年宁跨开腿坐在一座滑溜溜的假山上面,他低着头正画呢,年宁觉得这老宅子美得古意太浓厚了,一点生气也没有,正苦恼往上面加点什么活物中和一下死寂的色调,还没等年宁想到,他妈妈进去那个屋子的门晃了一点,传出了一点声音。
年宁下意识就转头过去,而年宁坐着的假山正对的一个二层小阁楼的窗户动了一下,从里面被缓缓推开了。
对方沉静的目光和还没反应过来的年宁对了个正着。
年宁“a“
对面的人到一个男生像变态一样双腿岔开坐在假山上,双腿之间假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也丝毫不慌,只是平静地询问“刚刚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年宁心思急转,露出一个矜持的假笑“我不小心踩滑了,叫了一声。”
对面的人颇为认同地点点头“那你再叫一声让我开开眼界吧。”
年宁“a“
他可能是踩滑了被假山日了才能发出那他妈发出的那种声音。
年宁清了清嗓子“朋友,大过节的,没这个必要吧,让人听见了多不好啊。”
对面的人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来都来了,不如再叫叫再走。”
年宁“a“
日,他本来心想再和这小子再抬一下杠,却眼尖地到他妈妈进去那个屋子的门动了一下,调笑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从门缝里流泄出来。
他妈妈要出来了
一瞬间年宁脑子里转了无数种结局,要是他妈中秋节来偷情被素来喜好和睦安宁的幕老爷子知道了,他和他妈可能就可以在幕家年年团聚了。
以尸体的形式,他们会被打死的然后埋在这假山下的
年宁猛地偏头向窗户里的人,沉气屏息深呼吸,中气十足又娇媚缠绵地叫道“啊a“
年宁的妈要推开的门突兀地一顿,年宁着他妈没出来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上了对面的人控制不住的挑眉。
年宁“a“
大哥,我也不想叫的,这不是你想听吗
年宁叫了这一声,又松了一口气,身上一虚,眼前冒出了很多雪花斑点,他头一晕,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画到一半的画板往下倒去。
窗户里的人却一个箭步冲出来,幕白单手撑着窗户边沿跳到假山上,动作干脆利落地抓住了正在往下落的年宁的手腕,风吹过他被流水淋得湿漉漉的额发,浅琥珀色的眼睛在日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他白色的校服衬衫匆忙之间没有扣好,领口飞扬,年宁到上面笔迹端正地写着名字和年纪高二一班,幕白。
年宁虚弱地一笑“多谢你了,幕学长。”
年宁笑着,他旁边飞泄的流水溅成晶粒沾在他的睫毛上,嘴唇因为激动被渲染出了艳色,修长瘦弱的手指蜷缩在幕白手心,因为冰凉和湿滑给人一种柔弱无骨的错觉,年宁的声音很虚弱,那句幕学长近乎于喘出来,
幕白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个人刚刚拙劣地学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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