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点也不我,如果我消失了,殿下就立刻把我忘记去跟别人结婚了。”
“唔并不是”
“殿下总是欺骗我,现在也是吗明明极力忍受我,却不推开拒绝。
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
“喜欢的”
“喜欢什么告诉我。”
“真是恶劣。”
那人并不上当,只是温柔地按下他的后颈,亲吻他。
一点微小的失望和更多的甜蜜,滋生蔓延,将彼此禁锢束缚。
这个人属于自己,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殿下是我的。”
“我当然是你的。”
彼此都无比确定。
那是他们见面最少的阶段,每一次却都是宁云敛最快乐的时候,幸福得仿佛没有任何防护走在宇宙星海之上,缺氧眩晕,却并不在意会掉落下去,粉身碎骨的未来。
那时候,至少在王爵的记忆里,他没能做到自己想要的那么温柔。
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像机甲在宇宙之中燃烧成灰,迷乱过分的和幸福里若隐若现着自毁,有多这个人,就有多不受控,近乎玉石俱焚的极端。
常常在最后一刻,彻底迷失前一秒勉强拉回神智。
比起后怕,更多是一种孤独无尽的失落。
他们仿佛在没有黑白界限的永夜里相遇了,但他不知道怀里的人去往黑白何处。
“殿下”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人。
但那个人说“没关系,云敛很温柔。”
恋人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发根、后颈到脊背,彼此心灵相通,就像主人和他的精神兽。
如果是精神兽就好了吧,永远密不可分。
那时候,随时随地都有这种不受控的幼稚、天真、疯狂的念头。
在日后,无数冷寂的夜晚回想起来,连王爵大人自己也会嘲讽失笑,而后是长久的羡慕和嫉妒。
羡慕那时候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着那个人的自己;
嫉妒那时候明明得到了这个人的所有,却还可以理直气壮患得患失,得到那个人温柔安抚的自己。
很久以后,王爵大人都清醒地明白,那时候的自己,即便再患得患失,心底也是绝对自信的,自信他的殿下是深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哪怕是独自迷失在宇宙敌营、危机四伏,哪怕是回到首都星听到那个人在选妃,哪怕无法和那个人联络,被背叛抛弃,他心底其实都是确定的,因为那个叫苏灵燃的人着自己的眼神里,有着绝对的意。
只属于宁云敛一个人的意。
不需要皇太子有任何解释,宁云敛发自内心地相信他一定是遇到了难以想象的麻烦,一定是极其艰难的处境,才不得不暂时这么做。
从上那个人,竭尽一切努力想要走到他身边去,站在和他肩并肩的高度,从产生这个执念到制定严苛的计划,从执行开始,宁云敛就已经那么相信他。
因为,他是要站在那个人身边,足以叫那个人交付一切信任的人。
而他绝不会让那个人失望。
“殿下可以做任何事,如果觉得不解释更好可以什么都不对我说。
我永远信任殿下,殿下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您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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