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沈玉今日设下擂台就是为了与对方彻底划清关系,这回再向擂台时,尽管对方的剑法不是他所喜的,但是念及这事,还是带上了点满意的神色。
与这老家伙断绝关系,有眼光。
擂台上,沈玉与容曦二人,更是不会理会外面的事。
两人先前简短的一个碰撞后,各自退开。
空气中的灵力波动,围绕在她们二人之间,无疑是令人紧张戒备的。
容曦手握着自己的鸢鸣剑,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在这剑的余震之下,还有些微微发颤。
外人不出也不知道,可她却清楚,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相撞,她想将对方使过来的力道弹开,用出的力气比自己预估的三分力还要再多两分。
容曦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兴奋,兴奋之余还有这一丝紧张后怕。
她甚至,感觉到她的灵剑,透露给她的意思。
对面的那把剑让它有点胆怯了。
明明百年前她和鸢鸣剑,在台下围观大师姐的打斗时,鸢鸣剑还觉得与大师姐的剑比起来,那它也可以。
灵剑与灵剑的想法,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是她当时一听,就往心里记了一笔。
原以为差距不是很大,没想到,今日一,还是有点距离的。
她忍不住感叹道“师姐,这才不过百年而已,我怎么就觉得你好像比斗法大会时,更来得厉害了点”
百年对于一个修士来说,除非是有机缘,否则是不会有什么修为上的太大变化。
她这么感叹无可厚非。
可是沈玉确实知道,之前的原主,空有一身修为,却不敢用。
为什么呢一是因为她自身心境不稳,在润清峰主那得不到回应后,她后来的心又不由自主放在了萧昱泽身上。
二是,就因为那萧昱泽,她才想压住自己的修为,让他能在她的引导下展露头角,这是原主对萧昱泽极致的喜欢才会让她这样。
又或者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从一开始当上大师姐为了润清峰主到她,到后来发现,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无用,就把这种希望别人到她对她的好希望,放在了萧昱泽身上。
这也导致原主后来,从未尽全力过,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影响了她的灵剑,剑随主人,主人是什么心情,剑就是什么心情,主人躲躲藏藏不想出力,剑也会习惯性的渐渐有了惰性,再难用尽全力。
可惜可惜她每一次都没成功,每一次都成为了她的执念,到后来才会一步步走错路,就差跟她爹一样入魔。
这就是为什么,她原先的剑法,会是那般诡异。
因为原主也压抑自己许久,才会通过她的剑法,来发泄自己内心的阴暗面。
沈玉这么一想,隐隐约约觉得,原主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
然而这擂台上,容不得她抓住那飞快闪过的思绪。
“师姐,我本还担心,你灵剑被毁,我用鸢鸣剑与你对上还占了你便宜。”
容曦身形快速变换,在擂台上几乎是闪现一般的靠近沈玉,她高声说“现在这样,正好师姐剑”
说话间,台上陡然掀起一阵大风,她手中的灵剑涌出翠绿色的光芒,就如她单一木灵根一样纯粹。
无数柄绿色的灵剑开始不断复制,在空中仿佛如同一根根藤条一样交织,布下天罗地网。
而沈玉站在擂台的另一边,网状之下,身形显得格外渺小。
台上众长老明明得清,却还是忍不住前倾了身子。
天一剑宗长老作为这唯一的剑修,激动道“我记得这招这是容曦小友当年独创的剑招,木灵根的剑法本就极少,就是这一招,才让她在剑修中名声鹊起没想到这百年过去,她这一招倒是着比过去更加精进了灵力驱剑化作这样,刚才那速度你们到了吗萧宗主,这么个剑修好苗子留在你们天云宗真是令人心痛啊”
萧宗主闻言,摸摸胡须,摇头叹道“没办法,谁让我宗的风气,就令她喜呢。”
天一剑宗“”
好贱
天云宗座位与众人相隔较远的位置,润清峰主眼中来了点神色,着有些期盼之意。
只是这期盼,明显的是对着容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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