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然,却又有暖流从心头滑过。
皇后在小虎腕间搭脉,凝神听了一刻,轻声对皇帝说:“脉象趋稳,他已脱离险境。
我和阿欢都作此判断,你安心罢。
都几十个时辰没合眼了,去睡个觉吧。”
皇帝的手抚在小虎的被子上,无声悲笑。
当他是易公子的年岁,他该是怎样意气风发,万里河山手到擒来?若干年后,他只是个心碎的父亲,呆坐在病危的儿子床前,一筹莫展。
念及他的难与苦,我看不下去,挣了一挣,从易公子手中滑过我的手,向殿外走去。
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不行,我得走,我不能在这儿哭。
多年来,我习惯了照顾自己,照顾旁人,打落门牙和血吞。
我不是彩虹,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读书习字都要拉我作陪,除了上茅房,她不给自己落单的机会。
不,连上茅房都要我在外头等着,给她讲故事、剥芒果。
我瞧不上娇滴滴的彩虹,但如今才明了,有人照顾有人承担,是多幸福的事。
因为那意味着,这茫茫天地,你不是一个人……
我站在庭院里仰望着夜空,努力将泪水忍回去。
娘亲呢,这茫茫天地,茫茫海岛,当她倚在橄榄树边,眺望着海面时,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如我一样,感受到深重的孤独?
孤独如影随形,它跟着我,从未稍离。
就像狰狞的黑白无常,在小虎身旁转悠。
虽然皇后和欢美人都说他的热度已褪,渗入体内的毒素已遏制住,悬了一夜的心总算可以稍微放下来了,但蛊毒不拔除,还是提心吊胆,难以释然。
我七上八下地想着,耳畔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息:“这些天你就留在宫里吧,陪我爹爹和娘亲说说话……他们喜欢你。”
他们喜欢我……那么你呢?我回眸望见他,他穿着浅青色锦衣,披星戴月地站在月亮地里,像画中人。
我们大眼瞪小眼,都没说话。
庭内的侍女也都自动散了干净,只剩两个呆头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觉得这样实在太傻了,扭扭捏捏地开口:“我白天回徐夫记干活,晚上就来皇宫陪皇上和皇后。”
他低低地笑了:“都要当皇子妃了,还惦记着破饭碗?”
说完,他深深地看着我,手指触上我的脸颊。
他的手很温暖,近似被熨烫的热度,我胸中一片空荡,四周的风骤然停住,晕晕乎乎浑浑噩噩地听到他说:“你对我用情至深,我怎可装作不知,置之不理?当然要娶回家。”
“啊?”
我窘然,心中发虚地想,虽然你很帅,虽然我是挺愿意跟你说话的,虽然我确实喜欢你,但“至深”
这个词还是……还是慎用为好。
皇子殿下,欢美人自恋得一塌糊涂,你更胜一筹呢。
心情低落的那人难得笑了笑:“你当日那么处心积虑地接近我,我必当投桃报李啊。”
“接近你?殿下你搞错了吧,我是为接近梨花白才真。”
见他彻底会错意,我急急澄清,“我想找个活干,要拉虎皮做大旗。”
皇子殿下仗着自己有钱有貌,不接受我的辟谣:“你清减至此,还想着要讨好我爹娘,还想嘴硬?除非你干脆连自己是七公主都否认了吧。”
我愕然,接着就笑了:“七公主彩虹这时候啊,应该在王宫那张玛瑙床上睡大觉。”
那人的语声轻柔得很蛊惑:“你就这么不愿意承认你喜欢我么?我可是有几分喜欢你呢。”
我侧过头去看身边人,他正目光灼灼专注地望我,眉舒目展,尽是一派光风霁月。
我忽觉呼吸困难,心直发慌,表面上却强作镇定:“你对每个姑娘都会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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