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梓墨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听着她的维护,心下不知怎得,突然有些发热。
从未有人这么坚定地选择站在他身前维护他,即便是起来颇想和他拉近的关系的羽问梅,也只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关竹这个疯女人,真的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这么一刻,他感觉这疯女人发起疯的模样,竟比先前瞧着不知顺眼多少。
关顺眼疯女人竹见庖辉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了,回头了一眼还低着头不知晓在想些什么的白衫少年,语气不善道“走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皮痒了,真想被人揍一揍”
戚梓墨回神,抿唇跟了上去,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气的一张面已经发青的庖辉多吃核桃。
庖辉气的还想要上前,但想起方才关竹所说,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恶气,愤愤带着一众狐朋狗友离开。
而羽问梅,则是着已经被关竹带走的戚梓墨,心下生出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就像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旁人抢走了一般。
她诚然对戚梓墨并未真的生出男女之情,但她已经默认他是她这边的人了,如今却跟着关竹走了,着实令她心下颇为难受。
可方才的事情她又没有实际上帮到戚梓墨些什么,便是想要让戚梓墨留在她身侧,都不好寻一个借口。
只能不甘收回视线。
关竹这边,她带着戚梓墨回到苏珊身前后,对上苏珊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心下竟生出了一些心虚的感觉。
好像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般。
她清了清嗓子,挽上苏珊的右臂时问她“怎得了,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着本郡主”
苏珊其实是想说她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个友人这般维护谁,但见关竹面色不大自然的模样,又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没怎得,只是以往我怎得未发现你还这般伶牙俐齿。
竹子,你近来变化有些大啊。”
关竹见去解手的林才景回来了,忙打着哈哈应付道“是吗不过人总是会变的,但我真不觉得像你说的那样大。”
应付完苏珊,关竹见林才景手里还提着一个绑着流苏坠子,起来极为小巧的坛子,好奇问他“林才景,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不是说解手去了,怎得还带了一个坛子回来。”
林才景注意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戚梓墨,没有先回她所问,而是将视线向戚梓墨。
蓝裙少女会意,解释道“他跟着羽问梅那边容易遇上麻烦,本郡主便将他带过来了,免得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丢了郡主府的脸面。”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的,林才景却并未相信。
只因站在他这一阵营的小萤如今眉头蹙的快要能夹死一只蝇虫,足以见得方才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也只能先压下心下的猜测,在带着关竹一行朝三楼的用膳区域去往的路上,介绍起他手里提着的东西。
“我解手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在斋房一层贩卖甜酒的老妪,见她起来颇为不容易,也没什么人光顾,便想着帮个忙,买了一坛。
横竖甜酒这酒水的度数不高,你们女子也能喝,买回来了也不是白费。”
一听是甜酒,关竹很快来了兴趣。
毕竟不论是现世还是在中世界生活的这十五年里,她都没怎么试过喝酒水。
现世她是不喜欢酒水的味道,中世界的她,则是因为一直未想着去尝试,也就未喝过。
如今林才景既带来这甜酒,她待会儿定然得好好尝一尝,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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