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六月底,乡试在八月初九,参加乡试要回到县里办各种手续,算算时间不多了。
江安义辞别范家人,快马加鞭赶回家。
路经苍澜岭时,趁左右无人,从巨石旁取出埋藏的宝石。
七月六日,江安义回到平山镇。
家中又变了模
样,自家宅院旁边新起了三栋院子,应该是三个舅舅把家迁了过来。
宅院前用条石铺路,人来车往,热闹得像集市。
自家大门敞开着,有人背着筐出来进去,到筐中金黄的稻谷,江安义想起来是收稻谷的季节了,娘来信说又买了不少地,这些该是收的租吧。
汪伯一头汗从门里出来,一眼瞧见江安义,忙跑上前笑道“大爷怎么回来了,怎么没听夫人提起过。”
“临时有事,没跟我娘说。”
江安义跳下马,把缰绳交给汪伯,大踏步迈进宅子。
院子里堆满了谷子,大舅拿着称,正在过称,娘带着妍儿正在旁边,二舅家的东水在低头记账,样子在折扇店打磨出来了,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江安义蹑手蹑脚地走到妍儿身后,轻轻一扯她的小辫。
妍儿尖叫地回过头,见是哥哥,欢喜地跳起来扑到江安义的怀中,江黄氏到儿子,惊喜地问道“义儿,你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
江安义将妍儿在手中颠了颠,逗得妍儿“咯咯”
直笑。
江安义抱着妍儿冲舅舅和表哥躬了躬腰,笑道“我回来参加乡试。”
夜深人静时,江安义将房中的青砖橇起几块,刨出土,将宝石藏在里面,想了想,把那块银牌取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铺上土,盖上砖,走上几步,没有痕迹,这才放心。
坐在桌边,江安义拿起那块银牌,在灯下仔细地打量着,不用说银牌肯定与元天教有关,花纹很古怪不出什么东西,睚眦兽两只凶眼爆出,一副狰狞好斗的样子。
将银牌在手中掂了掂,感觉银牌不像是实心的,江安义小心地摩挲着,感觉到睚眦兽的眼睛处有些古怪,手中稍稍用力,银牌扭曲变形,睚眦兽的眼睛居然突了出来,是两个铆钉。
小心地将铆钉拧下,银牌一分为二,中间叠放着一卷细纱。
展开纱巾,尺许大小,密密麻麻地绣着
花生粒大小的字,是名字、住处、身份,这是一份天元教的联络名单。
江安义惊出一身冷汗,他深知,自己手中这张轻飘飘的纱巾,关系着数百条人命,这是个祸根。
江安义举起纱巾要往灯上凑,突然想起司马府中的事情,手一顿,转而将纱巾塞回银牌,将银牌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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