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旦怀疑空心石像的存在并无必要、冯忠全未必是袭击成都的幕后黑手,士修集团便绝无可能乖乖听从赵昺的命令,派遣自家修士往北边送死。
他们反而会以“彻查”
为由,竭力避免两宋战端重启。
而张珪的新计划,便是顺水推舟,将人证与物证送到江南士修跟前。
一旦后者确信,当今圣上为削弱他们的实力,使出此等鬼蜮伎俩,他们必会与赵宋离心离德。
“若不能挑起两宋内战,那么引发南宋内乱亦是不错之计。
“
理想虽然美好,但张珪仍然不敢大意:
“冯忠全说,他是循着那批船工的受术痕迹,找到了老夫……之后,老夫如实说了赵昺嫁祸北宋的谋划,冯忠却完全不信。
他为何不信?”
思绪斗转间,十几息过去。
冯忠全终于有所动作。
“老丁,你伤的太重,医修现世恐怕也无力回天。”
他将丁达平放在地,和声细语道:
“可你得撑住这口气,撑到本座将此子斩杀,当面为你报仇的那一刻。”
丁达虚弱地紧握着冯忠全的手腕,张开口,却只能吐出斑斑血沫,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你什么都不必说,安心等着就是。”
冯忠全松开丁达,缓缓起身,声音幽幽地传至对面:
“昔年,本座与老丁伴南宋皇驾,从临安一路逃到崖山,本该浮尸海上;却得真君抚顶,授修真长生之法。”
贵为修真司首座,掌管长江以北的广阔领土,他的身份和地位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当年那个对着县令好心提点,都会自讨没趣的冯押班。
“眼见复兴有望,那帮自诩为上等的大人物,却固态萌发,将这百余年的朝堂党争复演了一遍。
谁还记得真君临走前的嘱托,是让我等尽早重建修真界?”
年过五十的他,发髻乌黑如墨,面上皱纹稀少,气度从容而威严,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然而,当他提起过去那段往事时,神情中却出现了深深的鄙夷。
“才不配位,能者居之。
意图辜负真君者,本座绝不答应!”
即便与所谓的崖山派决裂,使大宋国土再次分裂,他也要将真君法旨贯彻到底。
();() “相识近三十年,老丁与本座一同设立修真司,共建立北宋国,从未有过封王称帝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