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目露出严肃,而这次,轮到霄归骅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师父,该你走下一步,安排剩下的棋局……”
“罢了,随我来吧……”
霄归骅脚步顿了顿,突然道:“大师,我还有一事相求,我想……换回女儿妆。”
——
此刻,远在长安的徐有功莫名心口狠狠的疼了下,像是被什么刺了,以至于人晃了神,并没有听清楚面前的嫌疑人说了什么。
“大人,大人?”
几个官差发现徐有功走神后,主动走过来询问,徐有功被推了一下才回过神,只以为是大哥的事分了神,皱眉道:“对不住,请再说一次。”
那客栈内被抓捕的嫌疑人就又再说一次,这次说的,倒比刚才说的更清楚,清晰明了——
“大人,都是杨大杵子干的!
都是他干的啊!”
“他说,他之前第一个媒婆介绍的就是那两个老不死的孙女,都是因为他们反对,所以他第一门婚事才没成!
“要是第一门成了他也就不会赌博,不会走投无路……不会变成这样,所以他要去理论,小的就陪他去,谁知道,他理论着……就上手砍了那对老夫妇……”
伴随嫌疑犯的话,徐有功的左右告诉他,嫌疑人名叫范木。
范木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绝望,“我真的就在门口门……我没有进去,我真的没有!
大人明鉴啊……”
徐有功静静地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眼神慌乱的范木。
“只有你和他?”
徐有功询问范木,又再回头问身后的官差,“这个范木,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
“就刚大家巡逻,他哆哆嗦嗦要跑,抓住就直接尿了,全招了。”
官差的答案如此简单,徐有功不动声色,继续听范木讲述,杨大杵子如何因为家人的反对而走向了绝路,又如何因为赌博而走投无路,如何因为愤怒而挥起了屠刀。
整个过程,徐有功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只静静地听,仔细辨别,究竟……这个范木和大哥有无关系。
这案子又跟之前的田地,农案没无关系。
范木却被徐有功盯着害怕,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为了无助的哭泣,“真的没有了,小的用八辈子的祖宗发誓哟……”
徐有功闻言,才他,这次是真体会了一把身在曹营心在汉,他认为刚才的人……应该不是大哥。
大哥的身影他记得,那么……
会是谁?
徐有功皱着眉,把自己拉回神,盯着范木,眼神锐利如刀,范木则怕极了,这害怕没有逃过徐有功的眼睛。
发现范木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不定,徐有功缓缓开口:“你还知道什么没交代?”
顿了顿道:“你是不是知道杨大杵会在什么地方?”
目前唯一能让范木害怕的也就是这个了。
范木犹豫了一下,结巴道:“这……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
徐有功皱了皱眉,出他在撒谎。
他冷冷道:“隐瞒真相只会让你罪加一等。
考虑清楚,你只有接下来一次机会,大唐的律法不容隐瞒!”
范木被他和律的威严所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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