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的身份,本该与兆闻同乘一车,却专程来与她传话。
还在明知魏弃离不得人的情况下,请她去见那位“贵客”
不对劲。
“那人是谁”
于是她问。
“他,他叫长生,让我给娘娘带一句话。”
陆德生低声道回忆起那人不知何时藏身军中,又借着传膳的机会与他打了照面,笑盈盈托他传话的模样,他脸上郁色更浓。
浑然不察,就在他出“长生”
二字的瞬间,面前人表情忽的一变。
陆医士,你我二人不算故友,长生亦实不忍叫你为我涉险,无奈那头着实守卫森严,令人不好近身思来想去,也只好沾你的光了。
劳烦医士替我带一句话。
“定风城一别经年,”
陆德生,“敢问娘娘,故人可还如旧”
长生。
长生
没有随从,亦没有护卫。
就在三里外的一处山坡上,沉沉与这位千里来寻的故人,时隔多年,再次相见。
她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似有许多话要问,却始终难以启齿,脸色沉凝。
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男人,反而姿态随和,笑望向她。
锦袍狐裘加身,不怒而威的贵人气派,自不是当年那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可比。
唯独笑时依旧梨涡深深,带着几分令人猜不透的狡黠。
一时间,竟让人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年。
“想来也是神奇。”
见她久久不语,他甚至伸手,熟稔地为她别开颊边碎发。
复又温声道“第一次见你时,不过是个追着哥哥跑的垂髫小儿。
一眨眼,竟不期然过了这么些年。”
短短一句话,足够印证她脑中太多纷乱猜想。
她的眼角顿时微微抽动。
沉默中,却忽的伸手,用力按住颊边那只徘徊不去的手掌
“嗯”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怔。
回过神来,又不由失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