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瓷器的碎响,众人看了过来。
常清远面不改色的抚了抚衣裳,说:“无事,不过打翻了茶水,诸位继续,父亲,清远去后头换了再来。”
常清远走过陈毓菀身边时停了一下,陈毓菀定了定神赶忙跟了上去,没注意到小夏并未跟上去。
“见祥云五色笼罩,愿朱颜寿比南山不老……”
台上的戏唱的精彩,孙隆斜睨了孙雄一眼,居然也没说多什么。
……
后院厢房中,陈毓菀看了看架子上的衣物,咬了咬牙,伸手准备替常清远换上,却没料到一下子被推了一把。
陈毓菀扶了扶被闪到的腰,有些气恼,说:“大人,这是何意?若是不想我……奴婢替大人更换,那奴婢便唤旁人来。”
常清远面上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羞恼,说:“我自己来!”
拿上衣服就往屏风后走。
陈毓菀愣在原地,有些不明白常清远的那份羞辱来自何处。
虽说大明讲究男女之防,但是常清远不是个太监吗?
太监!
陈毓菀突然明白过来,面上也带了懊恼,更多的是自责。
常清远一出来就看到低着头萎靡不振的陈毓菀,眉头皱了皱。
“怎么,还在担心孙雄吗?”
常清远坐了下去,示意陈毓菀替他束。
“奴婢与孙大人不熟。”
陈毓菀上前小心翼翼地弄着常清远的头,压下心中惊疑,笑着说:“怎会担心一个不相干的人。”
“与孙雄不熟,可我见你与他上司沈熠颇为相熟……嘶……”
常清远只觉得头皮一痛,原来是陈毓菀吓了一跳,把他头给扯掉了几根。
陈毓菀暗自叫糟,咬了咬牙跪了下去:“大人,奴婢手笨,请饶了奴婢!”
常清远盯着地上跪着的陈毓菀,半饷才道:“陈毓菀。”
“奴婢在。”
“今时不同往日,识时务,方能活得长久。”
常清远抬起了眸子,看向身侧的香炉,愣愣地出神。
陈毓菀皱了皱眉,缓缓答道:“谢大人指点,奴婢谨记大人教诲。”
思绪被陈毓菀打断,常清远把眼神从香炉上移开,起身就走。
步子轻缓,但每一步都落的稳稳当当,嘴角擒着笑,若是除却眼里的冷漠,该是个温柔之人。
“跟上来!”
“是。”
陈毓菀利索地关门,跟了上去。
待到二人回到席间,又是一番热闹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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