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的一声,一支明晃晃的飞镖射在王二焱正要磕下去的地面上!
“不许哭!
你不用马鞭抽她,你们两个都得死!”
路大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二焱低头看着明晃晃的飞刀,他怕了
路大人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管是实力上还是地位上来说!
只要一瞬间,他和三娘就会像那个打更人一样身异处。
而明天,所有的人都会一如往常的生活,他们的消失不会激起一点点浪花,如果他的家人想要为他做些什么,也只会像他自己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二焱缓缓的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混合着尘土的泪水,走到马旁,伸手在侧囊里取出马鞭,一步一步的走到盛三涛母亲跟前。
被绑住的盛三涛母亲看着眼前生的一切,惊恐非常,“二炎,你”
“三娘,对不起!
对不起!”
今天一整天,王二焱对自己说了太多的对不起了,盛三涛母亲想不通王二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啪!”
“啪!”
“啪!”
皮鞭声响起,伴随着盛三涛母亲的叫喊
“用力!
用力!
让她喊得更大声一些!很好!
很好!
哈哈”
路大人的声音不停的催促着王二焱。
“啊!
啊!
涛儿!
涛儿!”
盛三涛母亲的呼喊声凄厉的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宵禁的夜里,没有人敢随意出门,他们只敢在窗户的缝隙里偷偷的看着、听着
一鞭、两鞭、三鞭虽然夜风习习,略显清凉,可王二炎的全身流汗,满脸流泪,咬紧牙关,一条条血痕出现在盛三涛母亲的身上,同时也深深印在他自己的心里,他痛恨路大人的凶恶,也痛恨自己的懦弱。
盛三涛母亲从没有受过这种折磨,十几鞭下去,呼喊的声音就已经变小了,这种痛苦,让她难以承受。
突然,王二焱的马开始不停的前蹄敲地,喷着响鼻,马头昂起,绷直了拴在拴马桩上的缰绳,几个用力的抬头,嘣的一声,缰绳脱扣,这马转身就跑,眨眼间消失不见。
王二焱听见动静,转身看去,马已经跑远,在远处的黑影中,一个身影逐渐的浮现出来
“涛儿涛儿”
盛三涛母亲几近昏迷,口中不停的呢喃着。
王二焱看着这个身影,脚步慢慢向后退去,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他们从小一起玩耍一起打闹,一起偷村口的杏一起摸河里的鱼,一起看戏一起钻盗洞
“三三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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