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州衙队伍的花娘彻底绝望了,村民赶了十几辆大车,每个车上有两层酒桶2o个左右,每个里面都装着个孩子,不知道他们给孩子吃了什么,一路上连个哭声都没有,马车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都是像她一样来凑数去给那些兽人做盘中餐的女人们,天近黑的时候,来到了兽人的营地,高高的篝火堆,八角楼一样大小的帐篷,来回巡逻的队伍,这是花娘第一次见到兽人,与其说他们是人,更不如说他们是直立行走的野兽,每一只都是成年男子的两倍那么高,手掌像斗笠那么大,握着的兵器泛着冷冷的光,看到送粮的队伍,守卫径直走过来,衙役头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守卫看了看马车,又看向花娘她们的队伍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手扬了一下,衙役们如获大赦,拔腿就跑。
花娘耳边的抽泣声逐渐变大,那声音落在心里是悲凉,惨淡和绝望。
上来几个兽人扯出几个女人,顿时哭声四起,哀嚎不断,花娘也被扯了出来,被兽人赶着往火堆旁走,花娘焦急地用眼睛四处寻找那些酒桶,她想看看孩子在哪,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不知在烧烤架上和大锅里的母子谁能先走一步。
正在花娘想的出神时,兽人的怒吼声,打破了她的思绪,接着木盆大小的石头,如雨点般砸了下来,兽人拿起武器往东边跑去,一边跑,一边怒吼着,花娘才现兽人跟自己的语言是不同的,身边已有同来的女子被石头砸中,花娘才反应过来,忙四处寻找遮蔽,眼看着兽人齐齐往东边奔去,身后传来女人的大喊声,“愣着做什么?快跑!”
花娘站起身,在营地中寻找酒桶的影子,可是别说酒桶,连马车也没了踪影,只得随着几个女人往身后的方向跑去,逃跑的人群不时有人被砸倒。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兽人又冲了回来逃跑的人又被抓回去大半,花娘跑到力竭,感觉肺腔都要炸了,甚至开始绝望,只感觉下一秒就会有只大手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回地狱里去。
这时一股力道拽了她一把,花娘直直摔进了乱石堆,本能地想喊,却被人死死地扣住了嘴,待兽人搜寻结束,花娘被人带到了不远处的山洞,里面聚集了近两百人,都是被送来做祭品的,刚才声东击西的法子也是她们做的,又救出了近二十人,花娘向领头的几个姐姐哭诉她的孩子还在营地里,跪求她们帮她,女人们商量着,可能是同命相怜的缘故,所有人都同意了,大家连夜捡石头,检修抛石器和弓弩,在天未亮时匆匆起了攻击,花娘趁乱又在营地里寻找了一通,依旧没有看到任何孩子和酒桶的影子,她们死了两个姐妹,却抓获了一个兽人,当花娘满怀希望以为可以找到孩子下落冲过去审问兽人时才现,兽人不仅暴虐异常,还如山中的虎豹豺狼,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后来姐妹们把兽人剁成块烤了,给大家分食,一天一夜不曾进食的花娘望着手里热腾腾的烤肉,带着勾人的香气,引的味蕾跳动,忽然明白兽人就是山中野兽,作为猎人不吃自己的猎物吗?兽人也一样,人类也是他们向往的食物,谁能抓到谁全凭本事,谁吃得饱谁赢的几率就大些。
那一晚花娘吃的格外的饱,觉得人生也格外通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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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晚之后连续三天,她们每晚都会用不同的方法攻击营地,花娘没有再见过孩子的影子,可能因为送来做祭品的女人越来越多了,三天时间她们人数已近四百。
后来她们现沿着营地边的河流向上还有一座营地,组织几次攻击后救出来的人几近千人,慢慢的大家现兽人的营地,沿河边有成百上千个所有的孩子不知送去了哪里,整个大6的男人们都放弃了抵抗,会定时把女人孩子送来给兽人做祭品,每个营地外都有他们啃过的人骨头,花娘她们到处奔袭,有时一夜能救百余人,有时能救出十几二十个。
夏天躲进茂密的原始森林,冬天躲进各处山洞,春去秋来,几年下来她们有了数万人。
人数众多,不好藏匿,她们干脆安营扎寨与兽人抗争,花娘因为心思巧妙明了很多大型的进攻武器,又能利用火药做了很多埋伏和火器,声望渐起,大家一致奉她为领,花娘将手下大军分四路,由四个心腹统帅,从最开始的偷袭到正面开战到让兽人节节败退,士兵从救出的祭品到慕名投奔到人人向往,而这一仗打了十七年,她们终于打到了那条河的源头,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花娘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些装孩子的酒桶,这是最大的营地,她们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厮杀,所有兽人拼尽性命无一后退,大家都说身后的营地里,一定是他们的王,只要抓到了王就是最后的胜利。
可是兽人也有信仰,留下的千余人耗尽全力,这场战疫直到杀光最后一个兽人才堪堪结束,花娘带领队伍冲进兽人营地时,早已人去楼空了,营地边堆着如山一样的酒桶,边上全是孩子的白骨,抬眼望去堆满了半面山坡,整个营地里有大型的木马,秋千,兽皮做的球,几千个帐篷,这里住的不是王,所有兽人最后拼死保护的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转移的时间,等花娘赶到时,他们已经带着孩子躲进了茫茫雪山,翰龙雪山温度极低,别说作战了连把手拿出来都难,追杀是不可能的。
经此战兽人族恢复恐怕也要用上上百年,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花娘下令给这条河起名为“阿尔河”
将两军战士的尸就地掩埋,十几年里,只要有人战死就会被埋在河边,这最后一场战役过于惨烈了,埋了整整三日,当最后一捧土彻底盖住了孩子们的白骨时,阿尔河的河水竟然变成了红色,绵延百余里,再往后的3o余年里,阿尔河的水都是红色的,像是让人们记住这场战争,特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些不可磨灭的证据。
兽人,逃了。
战争,结束了。
所有的女人们迷茫了,该去哪?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活,回去过看人脸色的日子显然是不愿意的。
这场仗打了近二十年,女人们扛下了所有,战场上死的被兽人吃掉的,女人已经十不存一了,以前任男人买卖蹂躏的日子还要继续吗?尘埃落定的第一个夜晚,所有的战士和将领都失眠了,糟糠一样的命运,还不如刀口舔血的日子,花娘坐在火堆旁看着茫然的姐妹们总觉得应该为她们做点什么,最起码可以告诉他们明天天亮以后该往哪走,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黑夜渐渐退去,花娘在晨曦的光中花了眼,当年被丈夫买进门,被保长日夜惦记,被一群男人送个兽人做食物,黑夜中拼命的奔跑,第一次吃兽人的肉,第一次刺穿兽人的心脏,还有那半山坡上孩子们的森森白骨。
忽然觉得脸颊冰凉,抬手在脸上抹下来一滴水,是下雨了吗?抬头天光渐白,隐隐还有星光闪动,是哭了吗?这感觉好陌生。
“娘亲乖,娘亲不哭……”
是孩子的声音!
花娘豁然起身四处寻找,一切仿若刚刚生,抹掉泪水看到的却是一众姐妹,一时间大家都看向她,那目光像一个个光点,点亮了黑夜,照亮了花娘眼前的一切,也照进了花娘的心。
“姐妹们,征战十七年的是我们,打走兽人的还是我们,如果我们回去,干活的是我们,生孩子的还是我们”
花娘静静的看着人群,许多人的眼睛暗了下去,那里面装的是绝望,一种前几天面临死亡时都不曾有的绝望。
“我不想像以前一样活,想改变的姐妹就跟我一起走”
花娘觉得大家需要她,无论结局如何,她要为了所有人搏一把。
“将军您说什么我们都听,只要别过那不是人的日子,您说吧,让我们干什么”
四大将领里一位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