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还在呢,当咱死了吗?”
朱元璋大怒,猛然一拍龙椅,群臣顿时安静了下来。
“天罚神教?咱以为天罚神教之危,不如尔等笔杆子、嘴皮子!
里里外外为了国家社稷,为了咱儿子的安危,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在责怪咱用人不明,责怪咱儿子治水不利,呵呵……”
“天罚神教要杀,水也要治,咱相信咱儿子,咱相信不出几天,咱儿子一定会想出办法,到时候治水归来,也耽误不了科举!”
“至于其他事情,你们不用管了,咱自有安排!”
朱元璋说着眼睛环视着群臣,尤其是扫过文官的时候,眼神冰冷异常。
“说到此次科举,咱还有一句话,咱朱元璋是天下的皇帝,不只是南人的皇帝也是北人的,咱不想让人笑话咱是半个皇帝!”
“此次科举务必公平选才,不得有半分徇私,咱不想到最后揭榜之时,榜单之上俱是南人!”
听着朱元璋的话,所有人全身一震,他们都清楚朱元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国家科举取士,能不能被录用,全仰仗学子答卷优劣,南人本就比北人学习教化,北人考不中,也是无奈之举。”
“实乃是他们不注重教化之结果,不是我等臣民能左右的。”
就在这时候,费聚出言道。
朱元璋眉头一皱,心中冷笑,还真是条好狗。
科举若再如以往,那整个大明,全都被胡维庸一党的南人把持了!
大明都成你们南人的家族产业了,咱屁古底下这个龙椅还有啥用?
“费大人此言未免有失偏驳。”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督察院左都御史凌汉出列了。
凌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虽然已经是老头子了,但是精神很好,对詹徽这个不足一米七的小个子还是形成了气势上的威压。
“凌御史这是何意?朝廷科举向来公平,靠学子本事量才,有何不公?”
费聚出言道。
“费大人可曾想过,北方学子也是日日挑灯夜读,为何中举率远不如南人?”
凌汉笑着反问道。
“呵,挑灯夜读,庸才即使再努力也是庸才,考不中举人怪的了谁?”
费聚冷声道。
“费大人这话可真是让人寒心啊,大明立国以来,之所以北人中举少,完全是因为,在蒙元统治的近百年里对北方搜刮压迫更深,而江浙等南方地区不仅没有收到屠戮,甚至经济还有长足的发展。”
“尤其是中原大战,受到图害最深的也是北方,十室九空不足以形容其惨。”
“而如今国朝稳定也不过十余载,北人吃饭尚成问题,哪有余钱供养士人?”
凌汉着费聚冷声道,“老夫倒是听闻费大人家中也是江南富商,费大人自小被给予厚望,从小就没做过农耕之事,一心只读圣贤,家族更是斥巨资请教谕教授,即使如此费大人也才是三十岁的时候才中举人。”
“费大人如此优越的条件,而立之年才中举,更何况北人乎?”
“若以此来论,费大人何止是痴愚?简直是草包!”
费聚被凌汉说的满脸通红,“你,你……你为何要辱我?”
“你为何要辱北人?”
凌汉反唇相讥,“辱人者,人恒辱之!”
凌汉居高临下面带鄙夷的着费聚。
“凌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要降低对北人取士的难度?这对南人是不是也不公平?”
詹徽见小弟吃亏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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