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青挨了何不为结结实实一掌,顿时便昏了过去。
迷迷蒙蒙,只觉得口中流入一股甘甜的玉液,这玉液入口之后,变得清凉无比,顺着周身经脉缓缓流动。
何不为那一掌几乎用了全身内力,谢楚青本是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来回窜动,内力翻涌的炙热如同火燎,几乎是要把经脉熔断了,可随着这玉液的流动,那股内力已然被压了下去,只稍稍片刻便消失无踪了。
此时谢楚青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竹心正坐在床边,转过头去打理着内衣,露着两条白璧无瑕的玉肩,一席绣花绸缎长衣挂在床头。
“师……姐。”
谢楚青还不知生了何事,虚弱叫道。
竹心闻声,转过头来,双手不慌不忙地系好内衣的肩带,拿起长衣,神情毫无波澜,缓缓说道:“你醒啦?可感觉好些了?”
这竹心一转过身来,一对玉峰正对着谢楚青,谢楚青紧忙将头转到一边,脸庞绯红,说道:“好些了,师姐……给我吃的什么药?”
竹心将长衣披上,一边打理着一边说道:“你别问,我怕你吓着。”
谢楚青缓缓转过头,此时竹心已将衣物打理齐整,坐在床边,将一只纤细的手指搭在谢楚青的手腕上,说道:“休养一时便无事了。”
竹心方才的样子在谢楚青脑中来回浮现,此时望着竹心,实在有些害怕,不知生了什么,心里想着:竹心师姐平时平淡素雅,举止端庄,我挨了那一掌,生了什么全然不知,可体内内力乱窜,若是像书上写得走火入魔,失了灵智,轻薄了师姐怎生得了?
谢楚青缓缓问道:“师姐,我……可是做过什么禽兽不如之事?”
竹心皱着眉摇了摇头问道:“什么算禽兽不如之事?”
这话一出谢楚青更加羞愧了,只好小声说道:“比如说……有没有对师姐做过……不轨之事?”
此时谢楚青胸口跳得极为猛烈,暗自心想:罢了,若是我轻薄了师姐,玷污了师姐的身子,便让师姐一剑把我杀了。
但此时竹心却怨愤地说道:“心境怎么这般浮躁?”
说罢,另一只手向谢楚青眉间一点,谢楚青又感觉一股清爽无比的气息在体内运转起来,整个人也随即平复下来。
竹心柔声又说:“你现在经脉上的伤才刚刚复原,可不能乱动心思。”
“若我轻薄了师姐,即使师姐杀了我,我也无怨。”
竹心此时也明白谢楚青是误会了方才之事,说道:“我方才不过是给你喂了药,可不是你想得那般。”
谢楚青疑惑:“怎得喂药还需脱……”
这话几乎是顺口而出,话出一半,方才觉得不妥,及时收口。
此时,房门开了,只见司凌空匆匆忙忙进来,还未近得谢楚青身前,开口便说:“师弟如……”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出去。”
司凌空话还没说完,便被竹心一声呵斥,只见竹心手一扬,司凌空的身影瞬时倒飞了出去,“砰”
的一声摔到院中,两扇房门缓缓闭住。
司凌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这一下,等在谢楚青房门外的众人吓得着实不轻,这司凌空的实力在剑斗台上众人是见过的,如今却被人这样狼狈地扔出房外。
谢楚青也颇为惊讶,说道:“师姐,你这……”
竹心道:“无妨,伤不了他,我只是不想让这孟浪人打扰你休息罢了。”
谢楚青微微一笑,继而问道:“师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喂我吃得是什么药?”
竹心头也未抬,从腰间拿出另一个香囊,将一些物品放在了桌子上,只说了一句:“你当真要知道?”
“这……”
谢楚青一阵脸红,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竹心也不忙于告诉,反而是将几片碧绿的叶子平整放在药罐底部,又拿起一颗晒干的红枣,指若兰花,将红枣一丝一丝地剥开,剔了枣核,同几味药材一同放进了药罐。
之后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滴了几滴琥珀色的液体,拿起药杵,面朝谢楚青端坐在木凳上,将药罐抱在怀中,轻轻捣了起来。
只是那动作虽轻,但每一下都辅以内力,颇为优雅。
边捣着药,竹心方才缓缓开口:“你方才吃的是我的血,可吓着了?”
“什么?方才那玉液清润凉爽,怎么会是师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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