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陶青鱼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用用力,使使劲儿,娃就出来了。
越到后头他越稳如老狗,一点不慌。
“夫郎……”
方问黎喉结动了动。
他知道自己乱了,但又怕连带着陶青鱼一起慌张。
他狠狠闭眼,试图将自己冷静下来。
可忽然听到一声闷哼,他手指一颤。
“嘶——”
“痛!
痛……相公快……”
陶青鱼紧紧抓住摇椅把手,脑门顷刻出了细汗。
方问黎立马将住在隔壁的稳夫郎叫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后,方问黎被推出了房间,关在门后。
方问黎眼皮直跳,脑子里混沌一片。
听到屋里哥儿的痛呼,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烫脚似的在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
“听说发动了!”
秦竹先一步冲进院子。
“方从流!”
周令宜跟着自家哥儿过来,见方问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抓着人的肩膀抖了抖。
“你人傻了?!
不去准备东西。”
秦竹看他这样子,嫌弃地哼了一声,立马钻进厨房里烧热水。
待看到里面的祁薄荷,两人皆是一笑。
秦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祁薄荷:“难得有空,正好过来陪陪他。”
“方夫子也是,听哥儿一发动整个人魂都丢了。”
“你家阿修不也一样。”
祁薄荷得意一笑:“我家相公心疼我。”
秦竹肩膀一抖,圆脸一皱。
“少恶心我!
肉麻死了。”
两人你来我往,也渐渐放松了些。
外面跟里面配合着,大半天,他们听着哥儿声音由强到弱。
最后方问黎实在忍不住,正要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