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拍了拍陈诺。
随后,陈诺帮着叔祖做了饭。
叔祖并不是一个贪恋权力的人,相反,他一心为了宗族,家里的米缸中,粮食并不多,菜也只有一些野菜,唯一珍贵的,大概就是那几只在地上蹦跶的鸡了。
一碗炒鸡蛋,一碗醋浇野菜,加上米饭,简单而朴素。
得出来,叔祖很喜欢有人气的感觉,吃完之后,乐呵呵的和陈诺说些往事。
着孤零零的叔祖,陈诺心中复杂。
叔祖的儿子儿媳在很多年前就走了,只留下一个孙子,好不容易养大了,那家伙又跑去了县城,在叔祖的面子上,族里不少人都帮着他,才让他顺利成了一个屠户,可结果现在呢?每个月只会回来一次。
村里很多人好几次他不爽想要揍他,都是因为叔祖阻止才不了了之。
除了那个孙子,叔祖唯一的亲人就是族长了,他的侄子,一个命运多舛的男人。
他对族长了解不多。
只知道这个族长很猛,好几次和胡家械斗都是靠他一个人才打平的。
可惜,他前几个月死在和胡家的械斗中了。
记得那还是因为争夺夏天小陈溪的水源灌溉,才导致的械斗。
“叔祖,和我说说胡家的事呗。”
“我个要当族长的人,总不能连仇敌是谁都不了解吧。”
陈诺突然说道。
叔祖很明显的身子一颤,沉默着没有说话。
“叔祖。”
陈诺又喊了一声。
“唉。”
一声长叹。
老人颤颤巍巍的摸着陈诺的头发,“好孩子,叔祖知道你想做什么,叔祖心宽阿,叔祖谢谢你。”
“可是不用,没必要。”
“你好好练武,等以后报仇就行。”
陈诺笑了笑,乖巧点头。
“胡家啊,那就是个血的故事了。”
叔祖娓娓道来。
原来,胡家也是外地搬来的,只是稍微比陈家早些,一开始两家关系还行,胡家出工匠,陈家田多,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后来朝廷下令,征收工匠去修陵,结果出了意外,将所有工匠陪葬了。
胡家元气大伤,恰逢陈家当时有人嘴贱,一场小规模械斗发生埋下了隐患。
后来,胡家想要转型,开始朝着田地下手,两家正式结仇,年年械斗,死人。
然后,田地纠纷,水源纠纷,男女纠纷,一点点鸡毛蒜皮都能吵起来,矛盾不断加深,以至于短短几十年,就已经成了血仇。
而今年,他们靠着卑鄙手段,设陷阱,才把陈家族长给坑死。
血仇进一步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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