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老汉见这匣子毫不起眼儿,便没将它当作一回事儿,只是随手扔在炕桌之上,当个摆设罢了。
不料有一天,一伙儿胡子路过他家,踢开了房门,进来就找吃的喝的,正在他们翻箱倒柜之际,却无意中看到了炕桌上的匣子,立刻便被吓得脸如死灰,都忙不迭的道歉,而后就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打这儿以后老两口儿方信被救之人所言不虚,于是又过上了久违的太平日子。
而后无论周边的胡子闹得有多凶,他家左近却始终风平浪静,不久之后,老两口通过商议,觉着光守几亩薄田过活太过艰难,不如就在这大路之旁开家小店,虽然是小本经营,却也能增加收入,多积攒些棺材本儿银子。
讲到此处,老汉便进到屋里捧出那个黑漆匣子放于桌上,进而又打开匣盖,里面赫然是一面青缎三角小旗,旗上还斜插有一只小小的羽箭,其做工十分精致,简直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了。
麻三儿见了当然难解其意,但观之做工考究,也不难猜出它定非俗物了。
王大愣也向匣中看了一眼,却老大的不以为意,他见尹老汉停嘴不讲,便更有些不耐烦了,只是一连声儿的催促着,叫再往下讲这瓶酒的由来。
尹老汉本想再去添上两个菜,却被王大愣催逼不过,只得又重新坐下,手捻胡须讲了那瓶酒的来历。
大约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傍晚,老两口刚刚招待过一个马帮,直忙得腰酸背痛,正欲摘了幌子,上闸关板儿歇业,却忽见来了两个年轻人,说想要打尖住店。
他二人都穿着不合时宜的绣花大袖宽袍,头上戴着文生公子巾,竟然是一副前朝人的奇怪打扮儿。
对于这类行头,尹老汉曾在戏台上见过,只当是想要进城唱戏的戏子罢了,便没有太在意。
然说来也怪,这两人却颇有些鬼祟,敞亮的地方不走,偏要躲避着门口的灯笼,站于门廊的阴暗处诉说他们是如何饥渴。
老汉见二人说得恳切,便怜惜这“戏子”
的谋生不易,便叫婆子捅着膛火,招待他二人进屋休息。
然而他们进到屋内,依然不愿靠近火烛,只是捡了一幅靠窗的阴暗座头坐了。
其中一人随手掏出两枚形制别样的金钉,递与老汉,说是作为酒饭的费用。
老汉接了金钉儿在手,略微掂了掂,觉着分量不轻,却因从未见过此种形制的金银,一时不知该如何估价。
他二人见他踌躇,便解释说此类金银他们是要多少便有多少,叫他不必挂怀,尽管收下就是。
买卖人毕竟不能跟钱较劲儿,老汉只得一边忙不迭的表示感谢,一边将煮熟的热面和四样儿小菜儿端上了桌。
这两位“戏子”
见到热乎乎的饭菜却不动筷儿,只是相互之间争竞个不休。
就见其中一位高瘦的说道:
“熹宗皇帝重用阉党,致使我朝政日非。
想我父也为阉党所害,然此仇我又如何报得?唉!”
又见另一个矮胖的说道:
“兄长此言差矣。
想杀那魏忠贤老狗有何难处,我崇祯帝即位,即将其党羽尽除矣。
想你父虽身居高位却不能助君除逆,此真乃悲乎、叹乎、惜乎之事也!”
不料那高个儿的听后十分不悦,便亢声说道:
“贤弟何出此言,想那山海关外镇守重臣亦为奸党所害,你父其时也在朝为官,未曾见得有何建树,想来也真是悲乎、叹乎、惜乎!”
又听那矮个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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