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他时常扭头看向麻三儿,眼里都是温柔的笑。
此时的麻三儿也是心情大好,他心中所想的都是能见到成瘸子,央告他给义兄找个差事,足可使他安身立命,如此一来也不枉他二人结拜一场。
不觉间,他们四目相对,麻三儿见王大愣一脸憨厚的笑意,不觉又起了小孩子的心性,想着要捉弄他一番,于是脚下加劲儿,快步走了起来。
这些天,他始终没把功夫放下,心中总是念着:虚心实腹,内外通达,勿思勿忘,阴阳一气,虚实相济,无意是真意的口诀,有时侯脑中混沌一片,理也理不出个头绪;而有时候却又觉着,这几句话尾照应,字字珠玑,简直妙不可言。
尤其在今天,他自觉脚下仿佛有了一层气将他托举,走起路来,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知这样的感觉是对是错,却苦于无人询问,只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了。
他有心显耀武功,便稍稍将意念聚于足底,周身松活自在,头颈仿佛与天相牵,身后便犹如有人推着一般,转眼间将王大愣甩在了后面。
王大愣练的是外家功夫,空有一身蛮力,却光凭步行怎么也跟不上,只好撒开两脚急追,边跑边喊:
“兄弟哎,你,你别跑啊,等,等我一等啊!”
麻三儿逗弄着王大愣追了一段儿,又歇一段儿,不知不觉间已然走出了十多里路。
两人都有些乏了,便停下脚步,坐于道旁的荒草坡上,吃干粮打尖充饥。
干粮是尹老汉昨夜给二人烙的,里面加了焦糖,外面则沾了芝麻,咬在口中香甜焦脆,即便没有清水也非常可口。
王大愣满心疑问,他一边口嚼干粮,一边含混的问道:
“兄,兄弟,你刚才是咋跑的?咋不见你有多累呢?我就这么跑才刚刚赶上,这是什么戏法儿啊?”
麻三儿咽了口中的食物,咂了咂嘴道:
“哥,你不知道,人的气力是有数的,能不累吗?但如果能将周身的劲儿使匀喽,那便不一样了。”
王大愣听了,如坠云里雾中,急忙开口追问道:
“我满身都是劲儿,也没听说什么匀乎不匀乎的。
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别兜圈子。”
麻三儿听了,便苦笑道:“即便说了,你也未必能听得懂,人要没劲儿时练劲儿,有了劲儿却不能使劲儿。”
他见王大愣目瞪口呆,连嘴中的食物也忘了嚼,忙解释道:
“俺师傅常说,咱习武之人,要内外兼修,识得根节与梢节,在松中求紧,在柔里求刚,不可擅使蛮力。
否则伤了筋骨,到老之时就走也走不动,跳也跳不得了。”
他见王大愣并未出言反驳,便继续说道:
“有些人练了一招半式的花拳绣腿,或学了点儿内功心法,便不愿意再去练基本功了。
结果手无缚鸡之力,或周身磕一下都受不了,却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了。”
王大愣这时方开口道:
“不对,不对。
俺是知道的,只要学了好把式,怎么着也能当个侠客,哪有你那一说。”
麻三儿听了,只好苦笑道:
“我在王府那会儿,曾跟着白七爷。
他老人家说功夫可不是这么练的。
把式再好也要外练筋骨皮,每天不但要举石锁,还要挑石担,耍关王大刀,那都是在练劲儿。
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还要靠大树,踢打柏木桩,师兄弟间每天都要捉对厮打,且都是没有招式的散手,有些筋骨挫伤也是家常便饭,要不师傅家干嘛非要跟徒弟签定生死文书呢?师傅还说久练不如久抄,久抄不如久打。
抄就是打对子,而打就是没有准备的真打,再好的功夫也要在打上练,这样遇敌的时候才不会慌乱。
而现如今很多喊着练功夫的人吃不了这份儿苦,只能靠花架子挣钱,将咱老祖宗的好东西都给糟践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
“其实师傅也说了,会内功心法是好事儿,能知道怎么用劲儿,不会练伤了自己,也能长进得快些。
但这心法是很微妙的,要终生揣摩,没有止境,这就是老把式为什么功夫更高的原因,也是内家与外家间的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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