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博敦白的指点下七拐八拐,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在一处绿树成荫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麻三儿扶着博敦白下车,随手给了车夫几枚铜板,将之打了,这才抬头打量这座府宅。
但见周遭树荫掩映,街路清冷,正面既没有石狮,也没有高大的门脸儿,若不是博敦白识得路径,怎么都不会让人想到,这里竟然是官宦人家。
看过了形势,麻三儿不由得暗叹这瘦脸儿狡猾,也不知通过什么路子讨来了这间宅子来韬光养晦,怪不得自己使尽了解数也探不得他的底细。
此时博敦白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尚未抬手叩门,低矮的边门儿便“吱呀”
一声打开了,从里头走出一名守门的戈什哈。
他五短身材,满脸横肉,腰间悬有一口佩刀,手中则擎着一杆白蜡杆儿的花枪。
他警惕的向着博敦白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开口笑道: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博大爷吗?我听到车子响,还以为是哪家院子的姑娘又来陪我家老爷了。
怎么?您这就来帮厨吗?边儿上这位是?”
他故意拉出了一声长音儿,两眼不住地在麻三儿的身上打转儿,博敦白连忙说道:
“刘爷,想不到今儿个是您当差。
这小子是我新收的徒弟,专门儿给我打下手儿的。
今后我来您这儿帮厨准少不了麻烦您,还得请您多多包涵着。”
那戈什哈听他如此说,便放下心来,仰天打了个哈欠道:
“嗨,要说我家大人您还不知道吗?成日里提心吊胆,就像随时都有黑白无常来索命似得。
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不能不小心提防着,要不出了一点岔子,也是要挨鞭子的。
得嘞,您二位请进吧,今儿个我们爷上教场了,得擦黑儿才能回来呐。”
说完他就将边门大开,放他二人进去了。
麻三儿随着博敦白进了院子,方知此处虽外表朴素,里头实则别有洞天。
院内十分宽敞明亮,假山、溪流一应俱全,树木掩映间尚有房屋数所,当中一间大厅虽上了锁,但从其规模看来,却远比王举人家的厅房要大上许多倍。
两个人沿着甬道径直穿过庭院,向右一拐便出了前院儿,又走过一处马厩方才到了后院儿。
此处虽然没有前院儿般讲究,却也颇具规模,一拉溜好几间青瓦房舍皆烟气蒸腾,一看便知必是后厨无疑了。
此时已近正午,厨内正在赶做中饭。
博敦白甫一踏进房门,看见他的厨子们莫不是点头哈腰,可一看到跟在后边儿的麻三儿却又将两眼翻白,一副“狗眼看人低”
的表情。
麻三儿却不是真想要来帮厨的,自然不以为意,他在台案前按照博敦白的指点,将随身的粗布包裹打开,将博敦白惯用的刀、斧等厨具一一摆开,而案板旁则早已准备好一口半大的野猪,待其烹饪了。
博敦白先让麻三儿将野猪放入清水中刷洗干净,又叫他将烧红的炭火撩遍猪身的每个角落;待烧撩得差不多了,又让他将野猪提起,重新浸入到清水中,用锋利的尖刀将皮上的杂物一一刮净。
待野猪都处理干净了,博敦白便让麻三儿将野猪放入锅中用食醋炖煮,因食醋味儿重,所以他二人只能到院子里烹煮。
待煮了将近一个时辰,博敦白又叫他将野猪提出来放在黄酒之中继续烹煮。
烹煮完毕后,整个猪身竟已通体白,呈半透明状,用手按压则微微颤动,煞是好看。
见天快黑了,博敦白急叫麻三儿将调料混在红糖之中,抹满猪身和猪腔子,最后才将整个儿野猪放于炭火上用猛火炙烤。
须臾间,猪肉的表面均被炙烤得焦香酥脆,那诱人的香味儿直飘到半里地之外。
使人闻之都不免要垂涎欲滴了。
恰在此时,府门前忽然一阵喧哗,紧接着一名戈什哈就喘吁吁的跑来,叫道:
“老爷回府了,快快摆宴。”
众厨子听了吩咐,又是一通的忙乱,将早已备好的鹿血、鸡鸭、酱鱼纷纷整理摆盘儿,走马灯儿似的端出了后厨。
博敦白却并不着急,他叫麻三儿将烤好的野猪整个放入盘中,用极细小的钢锯将猪身锯成片状,最后又淋上一层厚厚的蜂蜜,才叫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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