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绣房的人在给世子做新衣裳前是来量过尺寸的,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纰漏才对。
“嗯!
你拿我两件旧衣去给他们,让她们照着做,要一样的料子;至于绣样,也不能太差。”
祁风望一直以来身外之物不太注重。
但衣物也要穿着舒适,看着顺眼才行。
“是!”
三荣听了这才知道是材质和绣样的问题,忙入内拿了两件旧衣及那几件新衣去了府上的绣衣房。
一刻钟后,三荣带着几件衣服匆匆而回。
祁风望先瞥了一眼三荣手上的衣服,眼光往上移,看着三荣,不明白他为何又将衣服一同带了回来。
三荣作着揖解释道:“主子,府上的绣房说了,这衣服的料子,是南边来的香云纱,有价无市,估计是少夫人之前从南方带过来的料子,府上当前并无买这种布料的门路。
而主子这新衣布料是夫人特意从库房里找出来的云锦,价格跟香云纱不相上下,说让主子多忍耐下,适应了就好。”
祁风望听得一怔,默了默。
既然府上没有,外面又买不到,只能忍耐一二,回过神后的祁风望只能退而求其次,遂问起那纹样:“那衣服纹样呢?”
“主子,那绣娘说这衣服上青竹的色线是岭南粤绣特有的孔雀毛缠绒作线,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就算买到了孔雀绒也缠不了如此均匀和结实,难以做线。
而那竹子,竹叶的针法更是世子夫人的粤绣看家本领,早在世子第一次穿的时候,府上的绣娘就尝试复刻,但都以失败告终,根本就绣不出这纹样。”
三荣看了下自家主子黑下来的脸,缩了缩脖子,说不下去了。
其实绣娘还说,现做的衣裳纹样跟世子夫人还没入门前时给世子做得衣服纹样是一样的,主子不信的话可以找出世子三年前旧衣来比对下。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别人做的衣裳不比自己媳妇做得衣裳合身舒服是很正常的,如今世子把媳妇给弄丢了,穿其他人做的衣裳不习惯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要不是世子是府上的主子,他觉得绣娘都要加一句:“快别矫情了!”
可这话三荣敢说吗?他可不敢说!
他已经敏锐地现主子自从和离后,在府上用餐用得越来越少了,大有食而不知其味的意思,估计也是习惯问题。
这一点,三荣是不同情自己主子的,世子夫人当初对主子多好啊,主子却说和离就和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就是他这个做下人的有时候想想,这主子对世子夫人也太无情无义了些。
祁风望听了三荣的话怔忪了片刻,随后摆了摆手,让三荣退下。
又是她!
和离前觉得可有可无的人,和离后却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暮色四合,屋外大风一阵阵拍打着窗棂,突兀的闪电骤然划下了一道亮光,将室内照得逼白日还要明亮了几分。
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他却觉得四处空落落的!
房间里日日亮着的那盏灯,哪怕三荣晚晚剪灯芯,他却总觉得那盏灯不复以往明亮的样子。
祁风望缓缓地按了下自己的额前,怀疑自己最近有点思觉失调了。
明明很多事情跟往常时一样的,可感觉就是不对。
也是因为她吗?
无妨!
会过去的!
三荣想起主子还没用晚膳,去而复返请示道:“主子,这晚膳是摆这里还是前厅?”
对!
就连那些饭菜,也变了味,不复以往的味道。
祁风望本想说不用了的,但想着自己总得适应,于是随口道:“端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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