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对钟明月亦有愧,转而问:“她最后,对你说了些什么?”
越鲤平复片刻,声音冷冷,说:“她说,不想做亡国公主,叫我好好为陛下效力。
她……”
越鲤回想起钟明月万分眷恋的目光,眼眶不由红,强忍着说:“她想说舍不得我,但不敢说,怕说了之后,我就随她而去了。”
皇帝连声叹气,说:“不下葬也有好处,临川的吕文镜一路北上散布消息,声称要炸了霄山皇陵,将钟氏族人挖出来鞭尸。
明月现在下葬,岂不是送给他羞辱。”
越鲤回敬:“那陛下就不要让他打进洛阳来。”
皇帝摇头:“已经晚了。”
“还没到最后。”
越鲤坚持道。
皇帝心灰意冷,越鲤心中恨意难消,谏言道:“陛下,全天下谁都不敢明目张胆起兵谋反,因为这是大逆不道之举,不得民心,要遭天谴。
只有这个姓吕的脑袋空空,粗暴残忍,一路烧杀抢掠上来。
难道他真的这么神勇,所到之处战无不胜?不是,是沿途根本没人阻拦他,所有人都等着他进洛阳城来,等他弑君之后,再名正言顺征讨这个逆贼。”
越鲤见他并不阻止,继续说:“但陛下并不是无人可用,洛阳城中有世代忠臣,汝南有昔年遭陛下厌弃的将领,天下还有许多读书人在写声讨吕文镜的檄文。
各州诸侯都在观望摇摆,没有造反的胆子。
只要陛下能守住洛阳,振奋起来,多数人还是忠于天子的。”
“哪有这么简单……”
皇帝咳嗽几声,全身都笼罩在一种灰暗中。
“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
皇帝喃喃道:“不知到时候开城献降,能否换吕文镜心软,他要羞辱,便来辱朕,放过城中百姓。”
“陛下,恕臣直言。”
越鲤干脆说道,“吕文镜从未将百姓当他的子民,这种人做不得帝王,也不会心软,他只会肆意泄,极尽蹂躏。
陛下想救人,应当从根本来,而不是靠求饶。”
她这话说得顶撞,但皇帝如今的处境,顶撞过他的人多了去了,连命都悬在一线,所谓的天子威严,他早已没有。
越鲤劝道:“陛下既然有心要护臣民,为何不强硬起来?
皇帝还不说话,她叩道:“只靠小节无法使天下重归和平。
譬如陛下平日作风节俭,吃穿用度处处节省,这当然是好事,可这么一整年下来,又能省下多少,有多少能用于百姓,又于天下何益?”
节俭于明君是锦上添花,于他却只是唯一的优点。
越鲤苦苦劝说,字字在理,但皇帝只在重复没用的、没有用。
越鲤早知他软弱的本性难移,也是今日实在忍不住,才多费几句口舌,眼见他不听,心里慢慢冷下来,又想,这天下关我什么事?
生逢乱世,天下人哪个不可怜呢,越鲤也是天下人之一。
她心绪逐渐平静,不再多说,告辞之后回去了。
宫中一天比一天更冷清破败,不时有宫人逃跑,却无力追究。
皇帝亦是垂危,人心惶惶,他没能力镇住,众人没有可以倚靠的主心骨,乱作一团。
令越鲤生气的是,皇帝真的把她当了十四公主,依然每天送来册子要她看、要她写。
她现在终日唯一做的事就是想钟明月,在院子里从日出坐到日落,感受不到时间流逝,木木地沉浸在她俩的过去里。
而她每次刚沉浸,皇帝的内侍就来打断。
她火冒三丈,但又在榻前答应过钟明月,怎么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洛阳陷落,不能不管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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