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嫣面露迷茫。
在她看来,仿佛除了京城的贵人,再没有任何人值得世子亲自跑一趟了。
沈惜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州那位,可不就是极贵之人吗?”
妙嫣瞪大了眼睛,苏州那位那可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太子殿下啊!
世子被太子抢了差事的事情,她也是略有耳闻的,完全能够想象世子的恨意却没想到世子竟然亲自来杭州,要去报复太子了!
她不敢再细想,生怕自己揣摩得多了,就是连活路都没了。
在顾姐姐手底下干活,唯有老老实实听话,说不定还有活路一条。
她忙道:“是。”
沈惜月便点点头:“去吧,叫本世子好好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妙嫣想了想,又起身从妆匣里取出一块玉牌,双手呈到沈惜月跟前,一脸虔诚:“是,妙嫣走后,少主若不想暴露身份,凭此玉牌,世子可在这三家青楼随意出入!”
沈惜月挑眉,伸手接过玉牌。
那玉牌触手生温,雕着一圈云纹,前后各着一朵牡丹,仿佛是在寓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还真是符合青楼的做派啊!
沈惜月嗯了一声,收好玉牌,也没再跟妙嫣说什么。
抬脚往外走,霜叶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惜月身后,只觉得今日实在是收获颇丰。
沈惜月回到客栈,当即提笔写了封信,杭州城实在是乱的不能再乱了,她只想着先把这些事情告诉慕容玄,让他心里有个底。
写完信后,装上信封外又套了个信封,写着谈若雪收。
小女儿家之间寄信,总归是不惹人怀疑的。
沈惜月做完这一切,长长地出了口气。
她叫小二准备了热水,而后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如瀑的青丝在水中缓缓漾开,胸前舒服的布带也解下松开,脸上薄薄的一层皮肤揭下,整个人再没了束缚。
她微微地松了口气,心想着,也不知道慕容玄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天色将亮未亮之际。
书房内,地上正跪着几个破衣烂衫灾民模样的人,这会皆是满脸惶恐,瑟瑟抖。
茂平向座上的慕容玄恭敬禀告道:“殿下,这几人趁夜溜进苏州,打算在水井中下毒。
属下已经查过了,他们是从杭州过来的。”
慕容玄眉眼倦怠,听到杭州两个字,眼中肃杀之气更甚。
他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手指拈起茶盖,一下又一下地刮着茶沫,声音不大,却是惊得地上几人不禁一番哆嗦。
他随意地掀了眼帘,然后看着跪在为的那个一脸惶恐的男人:“谁派你们来的?”
为的那个男人一个劲地磕头求饶,不停地替自己辩解道:“老爷,小人几个是逃难过来的,并没有想给水井下毒啊,小人只是想讨口水喝!”
逃难来苏州?
苏州可比杭州的灾情严重多了!
慕容玄看着他,微微上挑的凤眼异常亲和,温声道:“说吧,说了,就能活命。”
他越是这样,男人越是吓得战战兢兢:“小人说的,都是实话,青天大老爷饶命啊”
慕容玄轻笑一声,伸手从茂平腰间拔了剑,轻佻地用剑尖抬起他的下巴:“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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