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回答?不回答那便是——跟孤这一年抵不过你们的二十年对吗?”
说完,叶一晴的疯狂摇头仿佛他都看不见,他松手——
面无表情对着她紧紧捂着的肚子猛踹一脚,在众人都始料未及下,她沉沉滚进了水池中。
溅起的滔天水花浸湿了阿址那思诘半边衣裳。
他垂在两边的手拳头紧握,盯着被踹进水里的菲尔,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狗,忍不住怒吼:
“欺负女人算什么!
你他妈的有种冲我来啊!”
吼着,他扑身上前,欲和李颢懿同归于尽。
岂料,李颢懿在原地动都未动,暗处窸窣出来几个黑衣蒙面人,这些人的蒙面蒙整张脸,动作敏捷干净,了无生气的样子。
这是他养的死士。
死士轻松将他钳制住,几人将他夹住正面对太子,他没辙只好一直破口大骂。
“欺负女人?怎么?你没欺负?”
他指的是他之前家暴叶一晴的事。
李颢懿凑近点,觉得这阿址那思诘甚是好笑,这样蠢笨的人能当上一个区的领真的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们那点小伎俩,孤早就知道了,劳烦霍大人放点风声请你来府中做客,还真是不轻松。”
“你、你是何时知道的!”
他挣扎着,不断冲李颢懿脸上吐口水。
但李颢懿站的位置还没近到可以被他吐到。
“孤看起来有这么麻木?有人睡了孤的床都不知道?嗯?”
这话看似是在对阿址那思诘说,实际上是说给水池里叶一晴听的。
眼下十二月天,叶一晴被李颢懿踹进水中,冻地瑟瑟抖。
腹部绞痛阵阵,水池不深但她却站不稳脚,她只能凭本能缓慢爬到池边,靠着池檐坐着,疼痛地连一个矮砍都爬不上去。
直到这一刻,叶一晴才总算真正知道了李颢懿有多么的心狠,水浪教她呼吸不稳,不禁咬牙自嘲。
不知为何耳边忽然有句话格外扎心,先前她一直不信,这会她才渐渐明了。
【叶侧妃莫不是以为太子爷当初掳走你,是真的喜欢你吧?】
这是杜攸安之前第一次带思诘来的时候对她说的,等等……
她指节分明的手扣着檐壁,肚子痛的喘不过气,但脑海中却有什么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想了一下近来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蓦地,激动地拍打面前的水花吸引来上面人的注意。
阿址那思诘第一个看向她,此刻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过多想法了,除了不甘、愤恨,便是不屈服。
可他看着水池里的菲尔,看着她茕茕伶俜,看着她有孕之身被李颢懿如此对待,看她孤苦无依在冰凉池水中翻腾,他心中的二十年便又出来作祟了。
蓦然,他停止了叫骂和挣扎,也停止了吐口水。
他收回视线,她的每一下扑腾都打在他心上。
他无声垂下头,说了一句令大家都震惊的话——
“我给你当胯下狗骑,你放了菲尔。”
眉目间的阴霾不知是妥协还是绝望,阿址那思诘此刻像一只泄气颓废的狼,可是狼没有软肋,他原以为他也没有,但他还是低估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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