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松了口,孙芙蕖便就不再挣扎,而是极配合地连连颔,整个人变得乖顺起来。
如同是奖赏她一般,他单手合握着她双腕,另一手抚上她裸露的肩。
肌肤相亲,这触感甚至比她那皓腕,更为细腻,但赵深未在她雪肩之上流连。
他实则就仅是替她,将滑下的那边衣领,重又扶正罢了。
衣裳再次将肌肤遮住,孙芙蕖朝他望来,幽怨不解。
“你若求欢,总该要有些诚意。”
赵深放开她的手腕,干脆就地席坐,好整以暇地淡淡睨她。
“倒是先说说吧,自哪儿惹了这一身媚态,以至于连夜央我上你。”
他讲得毫不客气,几乎已不堪入耳,孙芙蕖却反倒被他吓住,气势弱了下来,再不敢有所造次。
她垂下头,抽抽噎噎,囫囵交待了东厢廊下,她与韩愫的那些事情。
赵深听罢,按了按抽痛的额角,暗自腹诽她既疯又傻,实在是愚蠢至极。
这孙四到底该有多蠢笨,才能把本来尚好的局势,扭转成现今的不利方向?
柔良既入禁区,扶持韩愫,二人终成眷属指日可待。
但恰在这关头上,孙芙蕖却被韩愫吻了。
韩愫甚至是对她告白,说出了欲纳她为妾的言辞。
这势态,还能够如何再糟糕下去?
孙芙蕖难道要眼睁睁地,瞧着柔良死,瞧着她自己被娶进相府,才足以迷途知返,开始诚心地悔悟么?
至于她眼下想出来的主意,又是个什么不入流的可笑东西?
她根本就不知道,若她将这副身子给他,对他们二人而言,将会有何种翻天覆地的后果。
兹事体大,怎能够这样草率定夺,不管不顾地轻易行事?
莫说他不该纳妾或收外室,纵便是他心仪谁家女子,也并非仅得了高堂肯,便可行嫁娶之仪。
他的姻缘,于某种程度之上,实则不由己身。
孙芙蕖却还在哭着求他。
“赵深,你行行好。
求你救我一命,现在便要了我吧?你想要怎样弄我,我都依你。
我真的不想被韩愫占去,做相府中的女眷。”
她不再跪于原地,而是伏低身子,膝行向前,卑微低贱地朝着赵深爬去。
“他今日欲要纳我为妾,来日不知又要有何种出格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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