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岁安愣了下,圆睁的杏眼里倒映出晋慕余的模样,刹那间,胸口处那种异样感再次传来。
“晋慕余……”
凌岁安喊他。
晋慕余半跪在地上,闻声,木讷嗯了声回应,随即,在与对方呼吸交织时,心忍不住砰砰直跳,人也不禁又靠近对方一分,又一分,直到鼻尖相贴。
“你想亲我?”
凌岁安垂眼追随晋慕余视线,也压抑着胸口处那股控制不住的躁动。
“是……”
晋慕余惘然对上凌岁安的眼,但只是片刻,他便立马拉开和凌岁安的距离,起身,背对她道:“我刚才受我父亲记忆影响了……我没想冒犯你。”
他袖下的手紧握。
凌岁安抬眸看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调整了下呼吸道:“我饿了。”
她简单说了三个字,说完,便偏开脑袋,抓着手中那根木柴,轻轻在土灶里头胡乱挑着。
而晋慕余,在平稳了心神后,也立马在草棚子里一顿搜罗,将注意力转到了找食材做饭上。
草棚子里的食材不多,一小缸米,外加些腌制在缸里的菜,就没有其余的东西了。
不过,凌岁安说,院子西边那方空地里应该种了菜。
于是,晋慕余便又穿着蓑衣,去院子西边那一顿摸索,最后,还真叫他找到了莴苣、萝卜之类的蔬菜,为二人加了餐。
晋慕余的厨艺不算高,但做两道小菜还是足够的。
简简单单一顿吃喝,便已入夜,但淅淅沥沥的雨却没有一点停下的架势。
“回屋吧。”
凌岁安提起架在角落里的油纸伞,“兴许睡一觉,雨就停了。”
她懒洋洋说。
晋慕余刚打扫完灶台,闻言,应了声,再次穿好蓑衣,接着在吹熄草棚里的烛火后,跟着凌岁安回了竹屋。
竹屋的房顶上还漏着雨。
凌岁安浑不在意看了眼,放下伞,便径直走到了床边。
床这一块地方的屋顶修得不错,不漏雨,不漏风,非要说出个什么不好来,也就雨打在上边时,动静有些大。
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值得在意的大事,因此,凌岁安听了几耳雨声,就开始专心致志扫起床上的灰。
晋慕余就站在凌岁安几步外,他看了眼凌岁安,将蓑衣脱下,挂在墙边的一个倒钩上,与凌岁安先前的那把油纸伞放在一处。
这一夜,他准备一直坐着,誓绝不靠近那张床半步。
可想归想,到底会怎么做却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比如,凌岁安喊了声过来,他就腾地一下从凳子上起来,走到了对方身边。
再比如,凌岁安只说了一声睡了,他就老老实实在对方边上躺下,还顺手给自己和对方盖了被子。
再再比如,凌岁安问了句今晚想抱吗,他的手就先他脑子一步,做出反应,将人拉近了自己怀里,还特意抱了抱紧。
晋慕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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