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和张铭树在一起了,我也不愿意合租。
都是成年人了,谁不想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和男朋友亲亲抱抱爱的拉锯战?”
“拉锯战?”
阮语视线落在周欣彤脸上,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别装听不懂,阮语!
从前你夜不归宿的时候,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嘛去了,张铭树说邓绍安也同一时间夜不归宿,别说什么兼职上夜班,上什么班我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
说着罗悦佳也从床上坐起来,也加入到讨论中来:“弟弟看上去身体素质不错,应该是个好木工。”
阮语脸红起来,想到有回去骆千珩家找他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把小木锯正在切割木头,一推一拉,说是要给书桌做个拼接的书架。
骆远方像骆千珩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初级木工了,兴许是基因使然,骆千珩小时候动手能力就强,如果照着这个方向展,确实可以成为一个很不错的木工。
但很显然,她们说的“木工”
不是这个木工。
阮语心里有小九九,和骆千珩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便沉默不语,骆千珩以为她有心事,问她:“这几天工作上不顺心吗?”
阮语扒拉着碗里的面条,把葱花全都往旁边撇,左手拿着汤勺,非要把一整根面条都夹进汤勺里才往嘴里送。
听见骆千珩这样问,她淡淡摇头:“周姐去泰国出差了,我去报到刚好和出时间错过了,这一周先做些杂事,还算是轻松的。”
“难道是姓邓的那家伙还在纠缠你?”
骆千珩吃什么都香,一碗面几分钟就吃得只剩下汤,端起汤碗往嘴里倒,但眼睛却始终盯着她,不愿错过她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变化。
这是道送命题,阮语自然是摇头,骆千珩表情寡淡,将碗放下:“怎么感觉他不烦你,你好像很失望?要么我去给丁大小姐多布置些作业,这样她没时间去缠着姓邓的,他应该就有空来纠缠你了……”
“你……”
“我又没病,开玩笑的。”
阮语撂下筷子和汤勺,瞪他一眼,被逗笑了。
搬家的活儿不累,路上有车,只上下楼梯费些力气,两个人搬好东西刚过十点,把东西从箱子里面拿出来摆好,又铺了床单,将洗漱用品一一排开在狭窄的洗手台上,距离十二点已经没多少时间。
阮语肚子饿得咕咕叫,晚上的面不太对她胃口,她到最后也只吃了半碗,这会儿打开手机软件要点外卖,被骆千珩抢了手机拦下来。
“好狠的心呐,你要饿死我?”
狭小的客厅里只有一张小桌子和张简易小沙,都不是新的,被阮语拿事先买好的碎花布料盖上,此时明明更累的不是她,但沙却被她一个人横躺着霸占。
骆千珩把她手机放到桌子上,伸手去拉她起来,说:“今天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看着还挺大的,刚才不是说沐浴露什么的忘了拿了吗?大夏天的你不可能不洗澡吧,我们去市转转吧。”
阮语挣扎着起身,是觉得有些东西该买。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不是连锁的,是小区居民自己开的店,雇了年轻的员工上夜班,店面不算大,但里面东西吃的喝的用的,倒是一应俱全。
阮语在日用品区挑了些备用的毛巾、牙刷之类,一偏头不见骆千珩的踪影,心虚地看了眼篮子里的东西,犹豫着又将东西拿了出来,悄悄摆回到货架上。
他又没有说晚上要留下来住,她主动买这些东西,岂不是显得她期待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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