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他摇了摇折扇,目光炯炯有神,细细凝视她这张来脸,“是你的这张脸,入了他的眼。”
姜止摸着自己的脸,心底冷笑。
入了许迟安的眼?
怕是见着这张神似的脸,寝食难安吧?
自己不敢露面,派许伶弋来试探她,当真是可笑!
姜止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脸上的笑容也复杂起来:“小将军,奴婢直说吧。
奴婢三年前在燮河与兄长走失,意外进了摄政王府,眼下只想着摆脱奴籍,早日和兄长相见。
至于镇国将军,奴婢只能说,姜太傅已死,阿止就是阿止。”
许伶弋默不作声看着她。
如此清醒聪慧,入了奴籍实在埋没。
许小将军自幼清高傲视惯了,鲜有人能入的了他的眼,姜止算第二个。
许伶弋收起折扇,起身走到窗边,语气平平:“本将军会将你今日所言转告许迟安的。
不过,阿止,为他人之奴,实在委屈你。”
姜止来到他身后,嗅出他话里的不对劲,试探道:“小将军这话是……?”
许伶弋侧眸看她:“难得本将军善心大,若你想离开摄政王府,本将军可助你一臂之力。”
“……”
姜止稍稍惊讶一下。
这许伶弋,倒是和许迟安大不相同。
几乎是瞬间,许迟安意气风的豪言壮语在耳边刮过。
将才的那点欣赏荡然无存。
她冷着脸,拒绝他的好意:“多谢小将军好意,这是奴婢的事,不该把小将军掺和进来。”
曾经的许迟安亦是像他这样,豪言壮志张嘴说来,真心交付不假,转头背刺也不假。
被人冷漠拒绝,许伶弋也不恼,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拒便拒吧,全当他烂好心。
镇国将军府。
许伶弋将将踏进府里,听到下人说许迟安在府中,想也不想,大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熟料,王管家站在院门前,扬着笑脸等他。
显然是有备而来。
许伶弋沉下脸,停下脚步:“王叔。”
王管家上前,微微弓背:“小将军,将军有请。”
许伶弋没搭理他,径直绕过他进院子里。
王管家紧跟着上去,看了眼他的背影,沉默一瞬,开口:“小将军,你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被将军派人关进柴房了。”
许伶弋顿步,眼神冰冷刺骨,吓得王管家慌忙低下头。
良久,他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很好!”
旋即转了个方向,怒气冲冲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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