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晔在唐绾妆的耳鬓间微喘,声线愈哑沉,“娇娇,你怨我有所保留,我哪里是留给谁?你怀着身孕,我怕弄伤你,怕你动了胎气,你可知我忍得有多痛?”
那晚,在翠烟楼的三楼,赫连晔一夜倾欢,自是无比了然全力以赴有多爽快,那时有多爽快,食髓知味的他,现在便有多痛。
唐绾妆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寻欢作乐,俨然把赫连晔当做了丈夫的平替。
一缓过来气,唐绾妆一双手就不老实起来,在赫连晔的身上游走,想摸哪儿就摸哪儿,听着赫连晔这样抱怨,她摸到了某处,自然而然地取悦着。
“赫连晔,有句老话说宁信猪上树,也不能信男人的嘴,你觉得我会信你?卫御医都说过了,我身体底子好,再配着安胎汤,我们行欢没什么问题,你自己偏要吃苦头别赖我头上!”
赫连晔眼睫微垂,凤目深处流淌过星河灿烂,一点也不痛了,刚才唐绾妆一开始心疼他就不痛了。
“吃苦头我也甘之如饴。”
赫连晔说着,薄唇在唐绾妆的耳鬓间流连辗转,解释似的,“你说的两次,我就让你好好舒服两次便是。”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鬓间,赫连晔这温柔的解释落在耳中,唐绾妆已然身子软,脑子里唯有一念,享受,好好享受赫连晔这干净的爱,其他的都是浮云。
“赫连晔,你可是我栽的树,终于轮到我乘凉了。”
唐绾妆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纯多媚,犹似危崖雪莲栖落于赫连晔的掌心里。
赫连晔吻起,他对唐绾妆的身子了若指掌,与其说唐绾妆享受他的宠爱,不如说他更享受那种完全掌控唐绾妆的成就感。
唐绾妆如花盛放堪折,偏偏赫连晔不折,偏偏赫连晔纵她在枝上蹁跹如舞,每一个绝艳的舞姿都是他的杰作,每一声纯媚入骨的娇啼都是他的蓄意而为。
烟香袅袅漫出纱窗,绝艳女子的声声娇啼一次次拔高,拖长,末了,桃花微雨纷纷。
赫连晔始终是单膝跪着的姿势,他一双深邃凤目里蓄着浓烈如炽的情愫,看着唐绾妆身下散落着不少撒金纸,有些变了样。
“正大光明”
四个字微微濡湿,犹似他初写时墨迹未干的模样。
赫连晔伸手捡了最为濡湿的一张,凝眸看了看,俊颜染笑,薄唇吻了吻,不偏不倚,每个字都吻一下,雨露均沾的既视感。
“妆娘,你说说,这四个字,何解?”
赫连晔笑看着几近化为一方水的人儿。
“正大光明,何解?容易呀,正妃的正,大老婆的大,白月光的光,自知之明的明,有些自知之明的都晓得,正妃啊,大老婆啊,都争不过白月光,所以我们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负责,安享国泰民安。”
唐绾妆了然,她与赫连晔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享受就享受了,负责什么的纯属自寻烦恼,庸人自扰。
这几天,赫连晔过着有家室的小日子,每天都是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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