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的笑意,就变得更耐人寻味了。
“也对,不过是忙着中了一趟毒罢了。
齐王殿下,也是贵人事多。”
盏中零星茶叶,沉沉浮浮。
姜长宁沉默了一瞬,还不待应答,手中的茶盏就骤然被人接了过去。
那人的手,像是不经意与她相触,肌肤细腻、微凉,如同冷玉一般。
“既然烫,就别喝了。”
他倾身过来,指尖抚上她的肩头,轻缓地滑下去,将她衣上的褶皱展平。
垂落的眼睫,仿佛鸦羽。
“殿下的事,我都知道。”
“你……”
“今日里殿下去薛将军府上,耍了好大的一通威风,与您平日里当真是半点也不像。
真是的,就不怕旁人猜忌,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他指尖移到了她的衣带上,停留着不动,抬眼觑她,意味深长。
“那小影卫,就这样让人喜欢?”
姜长宁眉心突地一跳。
这人,比她想的还要更有手段些。
一时出神,冷不防胸口一阵抽痛,没忍住,咳出了声,脸色大约是难看。
面前的人轻飘飘瞥她一眼,摇摇头:“就这点出息,还充什么能耐呀。”
说罢,也懒得理她,原样抛下她的衣带,只自顾自走到一边,将灯吹熄得只剩一盏。
房中骤然昏暗下来。
“殿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忙了一日,漏夜还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我心里自然有数了,又何必再提。”
他轻轻松松地,摘下自己的发簪。
满头雪发,顷刻间铺了半肩,如飞瀑银光。
“睡吧。”
姜长宁不动。
他回头望她一眼,哧地笑了:“怎么,要我办事,却连一夜都不肯同我睡。
殿下,会不会太过薄情了?”
她闭了闭眼。
淡淡冷香,与男子的双臂一起,将她环住。
罩衫轻飘飘落地,也无人去拾。
她被推着,按倒在床榻上。
轻绡床帐顷刻间落下,隔出一方旖旎。
那男子半伏在她身上,神情玩味。
如雪长发,皆垂落在她的鬓边。
“殿下今日,仿佛格外冷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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