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初眼神黯然,哀叹不已。
南晏咬牙盯着一脸懊恼的他,捏断了手里的树枝。
暮言转头缓缓看向他,“蛊?”
“先生知道蛊吗?门内前辈们对蛊的使用已经出神入化,若是少岭主能允许我们使用蛊给凡人治疗,可以事半功倍。”
“你只顾着修炼吗?”
雪之初愣了愣,说:“没有,我还打算学蛊……”
“对医术是学一半……”
暮言垂眸,睫毛微颤,顿了许久才把“又”
字吞下,“扔了吗?”
“不是的,蛊术也可以……”
“给凡人看个病都得用那些旁门左道吗?”
雪之初张口结舌,随即低下头乖巧认错,“原来先生认为,蛊是歪门邪道,先生若不高兴,我不去学便是。”
旁观着他们不算融洽的谈话,南晏能猜到以她平常口吻,会说——“我为什么会不高兴,你要学什么关我什么事”
。
暮言张了张嘴,轻叹一声,声线不由自主地温柔,“最好还是别学,小心别玩火自焚,被人下蛊,反被操控。”
南晏匪夷所思地睁大双眼,牢牢地盯着她似乎有哀伤之意的面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话怎讲,莫非先生知道什么?”
雪之初追问得急切,脚底忽然涌起到力道,拽着他狠狠抛出了结界之外。
暮言被眼前状况震惊到,愣愣地转头看着勃然大怒的南晏。
“他被操控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用你操心?”
他压着声音,听着还有丝哽咽。
暮言暗暗叹气,算了,让这个疯子替她下决心不见也好。
她放下心思,去亭子里端了燃尽的香炉准备去埋香灰,一走出亭子就撞见摸着鼻子眼神躲闪的南晏。
“我……我前几天拿了样东西占卜,也见到蛊了。”
暮言跟没听见似的,绕开他向屋后的空地过去。
见她毫无反应,南晏紧追不舍,说:“那个用蛊的人还想把我推下悬崖。”
暮言想起忘了拿锄头,回头又见他跟在后面,毫不在意地侧身躲开,回亭边提起小锄,再朝屋后走时,被他伸手拦住。
“你就不好奇,你就不想问问?”
南晏严肃诘问,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暮言皱眉,问:“什么?”
南晏便认认真真地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暮言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不理他恐怕还要缠着自己,她现在心情不好,懒得骂他,便随口附和,“哦,还活着呢。”
说完她又径直走向屋后去。
南晏被她敷衍得难以置信,她竟然一点不在乎他。
他深吸口气,追过去克制住颤抖的声线,问:“你关心他,关于我的事就一点不好奇?”
好像她不好奇这事就罪大恶极,暮言翻个白眼,这混小子又犯什么病,别人见她脸色不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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