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不言而喻,他是想拉拢赵家。
无论是否有谶语,他都要做祥瑞间的飞龙。
“赵家女子掌权,这一辈的赵家掌权人,是赵沈柔。
听闻她的占星预言之术是历代以来最强,从未出过差错。”
“想要获得赵家支持,还要看赵沈柔的态度。”
空桑锦想起那个落寞的美人,踏居樊笼,生不得自由,死不得安宁。
赵沈柔从未暴露在众人视野。
不少达官贵族不惜千金拜求一则谶语,都被她回绝。
连澧王王后的面子也不给,直接将人拦于门外。
次日,天还未亮时,两人偷偷溜出皇宫,在城门大开之际,混迹行人,前往林溪谷。
宫里全是王后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王后眼底。
不过,等王后觉时,他们也到了林溪谷。
只是,入林溪谷易,见赵姑娘难。
赵姑娘一语难求,已成为澧国四难之最。
一难求周国公千金墨,二难求瑜美人一曲舞,三难求纪家主之神兵,四难求赵家姑娘一语谶。
空桑锦哂笑,门槛都没踏进,莫说是谶语,连赵姑娘的半根头丝都没见着。
两手一摊,如何是好。
两人直接坐到赵府门楣之上,眼见着如日中天的太阳,暑气难耐。
赫连野比划着丈量赵府墙高几尺。
“你该不会想翻墙进去?”
空桑锦眨巴着眼睛,这样似乎不太礼貌。
而且赵府少说也是名门望族,戒备森严。
他们俩,一个体弱多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恐怕还没找到赵沈柔,就被五花大绑了。
“你过来。”
赫连野朝她挥了挥手。
“蹲下。”
日头正盛,空桑锦被笼罩在阴影中。
“赫连野,你脸皮什么做的!
看到了吗,这,城墙,你比它的还厚!”
空桑锦气急了,脸上泛着红晕,日头太毒。
“再磨蹭,引来赵府的管事,这辈子都别想进去。”
空桑锦咬牙切齿的蹲下,心里骂了八百遍。
赫连野坏笑,纵身一跃,翻到墙头。
“你!”
“上来。”
赫连野立于墙头,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空桑锦。
日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被笼罩在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