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棉被下袒露的身体,空桑锦才明白巧儿怜悯的眼神和话里的意思。
她吸了口气,脸色难看。
怎么……会,这样。
巧儿见她脸色不对,知道是心疼家人,换作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崩溃。
她千回百转的搜刮出能安慰的话,可到了嘴边,只静静的看着她,思来想去,还是坦言说了实话。
“捡到阿牛哥的时候,他瞎了一只眼。”
巧儿难过的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人,比她们村里的张才子还要好看。
就算瞎了一只眼也好看。
“那怎么……?”
空桑锦抚上那双残缺得看不出原本样子的眼睛,黑漆漆的空洞。
顺着往下,青布衣衫下空荡荡的四肢。
空桑锦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刺痛。
“是阿牛哥自己剜下的。”
巧儿端起桌上一碗黑糊糊的药泥,轻轻的抹在知年的眼眶周围。
巧儿眼里露出惊恐,生生将眼睛剜下,该有多疼啊。
眼珠落在离他一尺的地方。
她的手不停颤抖,平静后放下药碗,说:“我每日会给阿牛哥上药,这些只能止痛,稍稍缓解痛苦,但夜里还是会听到阿牛哥的惨叫。”
巧儿握住空桑锦的手说:“姐姐,我见你定是大户人家,阿牛哥实在太苦了。”
她看向石床上,知年脸上露出痛苦,额间沁出密密冷汗,身体颤抖,嘴中喃喃自语,模糊得听不清楚。
“如果可以,请随了他的愿,让他走得松快些。”
巧儿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合适,也很残忍。
但几十个夜里,她看得难受。
肝肠寸断的压低声音低吟,她很多次透过门缝偷偷的看他,生不如死。
空桑锦抚上那双空荡荡的衣袖,四肢残缺。
知年痛苦的压低呻吟,嘴唇上没有完整,克制不让自己出声。
空桑锦上前,施法,一气呵成。
但和药泥一样,扬汤止沸,暂时缓解。
知年感受身上传来的舒适,好久了,痛苦到麻木。
只要他清醒,他眼前立着一柄剑,穿透人身,一个,两个,层层叠叠堆积成山。
他们手无寸铁,死不瞑目。
他战栗着身体,将自己逼向墙角,没有四肢,只能借助肢干的力量蠕向角落。
他行动艰难,每动一下,断肢上传来剧痛,身上浸出汗水。
伤口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到血迹。
他咬着牙,将自己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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