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刚好今天。”
炎笑呵呵地说道,“我还记得你和最开始的样子,你变了很多啊。”
“……”
雪戈一言不,他摸了摸自己头下那颗缺失了的眼睛,还有里面硬邦邦的义眼,半晌后,望向天空。
“……四年……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满是和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只过了四年啊,为什么感觉像是过去了十几年一样呢?
雪戈的眼神空洞,他这四年承受着的痛苦比上辈子二十多年加起来还多。
四年间他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但每次最后都作罢了。
为了活下去,他选择了服从团藏。
现在服从了团藏又想去死,这让雪戈觉得是在嘲讽自己。
因为这点小小的倔强,他撑了下来。
直到今天。
雪戈身上的衣服破烂而潦草,赤着双脚,踏在扎人的草地上,表情不为所动。
他朝着炎轻轻抬起手,义肢上蒙着蒙皮,就像是真的手脚一样。
而炎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手中的刀。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我原本以为你撑不住这种高强度的修行,没想到你四年来居然没有落下过一天,持续不断地——熬了四年。”
“对于实战也越来越纯熟,搞得我都要拿苦无挡着免得被你割伤。”
炎一挥手中的长刀,刀刃划过空气出清脆的爆鸣声。
“你辛苦了四年,我也该拔刀来表示一下对你的尊重了。”
雪戈依旧闷不吭声,只是缓缓从拐杖中拔出了一柄细刀。
炎也早已习惯了雪戈的沉默,双手握住刀柄。
“那么——”
下一刻,炎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而雪戈的身影消失了。
“全力以赴吧!
小子!”
“锵!”
杖刀与太刀交锋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溅射在炎的脸颊上!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炎兴奋的笑容与雪戈漠然的神色隔着杖刀与太刀的锋芒,各自落在了对方的眼中。
……
旗木卡卡西看着自己身边吵吵嚷嚷的带土,看着他兴高采烈地吹嘘自己的血继,百无聊赖的翻了个白眼。
和温柔的琳不一样,热闹是带土的,卡卡西只觉得吵闹。
入学到现在一周多了,此时的卡卡西已经完全清除了自己入学前对忍校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