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不光是严憬堔沉默,就连门外的贺武都没敢吱声,怀疑自己听错了。
严憬堔可是盛安最守身如玉,最不好女色,传闻都快把他传到寺庙去的‘出家人’。
这禁欲,禁太久,一次就让人怀了?
严憬堔家父是当今圣上最得宠的权相,前三年严相告病辞官,推严憬堔走上官场。
到如今还未娶妻生子,在朝堂上如鱼得水,让严家得到更多的荣耀。
他忍不住偷偷看云盈夏,到底有多好看,才能降伏这种神仙呀。
严憬堔看到贺武,眼神冷下来。
贺武干笑两声,放下门帘,双手捂住耳朵。
云盈夏紧张得无措,心跳跳得快到嘴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严憬堔的回应,她睁着漂亮的水灵眼,忍不住抬头看他,大人冷着一张脸,但是个大好人。
虽然救了她还那样对自己,但情况要比不救的好。
再怎么说她怀有孩子,也有他的责任,所以她说出来,也没错吧。
“大人?”
严憬堔倒杯茶端起来,浅唱一口,眼神平静:“你想如何?”
云盈夏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像是在看为了地位不择手段的女子,心里惶惶不安。
她捏紧衣角,立刻解释:“我没有要如何,我只是只是想要你帮个忙,绝对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
严憬堔看她要哭不敢哭的样,一时顿了下。
眼神控制不住往她小腹看,放下茶杯,深邃的眉眼微沉。
“别哭,说明白。”
“我不要你的补偿,真的,”
云盈夏摇头,身子往后挪动,解释道:“你知道的,这世间对女子不友好,若是被旁人知晓我未婚先孕,孩子爹不知是谁,我会被爹娘打死,还会被万人戳断脊骨。”
说着,她水灵灵的双眼更红了,一颗颗泪珠滑下来。
严憬堔皱起眉,拿出手绢递给她。
“只要你帮我演一出戏,让郎中给我滑胎药,替我流掉这个孩子,就可以了。”
云盈夏接下他的手绢,隐约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担心他不答应又立刻说:“不需要你做什么,就让郎中相信,你是我的家人就好。”
严憬堔拿起扳指戴上,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茶杯,眼神略过寒意。
云盈夏看他脸色凝重,眉眼透出寒光,忍住内心的害怕,她抓住他的衣袖。
“这件事,我不敢让我爹娘知道。
我一个人处理不来,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孩子也有你的份。
只要你帮我,一切都解决了。
我知道你我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以后肯定不会再见面。”
“确定怀有身孕?”
严憬堔看她稚嫩却没多少肉的脸,仔细问。
云盈夏连着点头:“是,我看过大夫。”
“可有人知道?”
严憬堔再问。
云盈夏看他貌似有了松动,微微笑起来:“没有被现,去看的时候刚好下大雨,我把脸遮住了,谁也不知道我是谁,我还骗郎中说,我和相公是外地来的。”
严憬堔看她有点小聪明的得意,他偏头对贺武说:“去缘苑。”
“等等,我的小毛驴还在那里。”
云盈夏指着外面。
严憬堔冷视她:“在香宛没人敢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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