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条腿硬生生被割断了去,霎时鲜血横流!
他来不及惨白的嚎叫,刀尖割破他的脖子,头颅滚掉地上。
张传敏尸分离,倒在血泊中。
严憬堔收回染血的剑,丢在侍卫身上,转身跨过头颅,走到在低声哽咽的床旁。
他眼神冷寒,是他带云盈夏出府见家人,
如今,他很后悔。
一只青肿无比的手伸出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他眼神肉眼可见的震动。
“痛!好痛!”
云盈夏绝望地哭泣,语气虚弱似乎快要断气:“孩子,大人求求你,保住我们的孩子”
严憬堔心里隐约被什么扯动拉扯,他冷着脸,握上她的手,眼底尽是他不知道的心疼。
“她如何了?”
他冷声质问。
大夫早已给云盈夏施针保胎,抹了一头冷汗,动身禀报:“三爷,姑娘伤势太重,伤及胎儿”
大夫吞吞吐吐,严憬堔皱眉,冷眼扫过去。
大夫立刻跪下,慌张解释:“孩子才足月,胎位还不稳,姑娘又受了这等罪,恐怕恐怕保不住啊!”
严憬堔察觉衣袖的手松开了,心里猛然一颤,神色阴沉,看向大夫的眼神认真:“听闻你是皇家御医出身?”
大夫脸色惊慌,听明白严憬堔的意思,若是这等情况医治不了,就别想活了。
“三爷,小的会尽力保住孩子。”
严憬堔冷冷“嗯”
了声,让人递来伤药,给云盈夏的小手上药,他的动作很轻,却看傻了门外的属下。
云盈夏迷迷糊糊间,感受腹中的剧痛慢慢消失,睁开眼看到大夫流着冷汗忙前忙后地为她施针。
严憬堔端来一碗药,她热泪流出,呆呆看着面无表情的大人,她害怕因为这件事,大人再也不要她了。
她哽咽一会,艰难的问出口:“大大人,孩子是不是没了?”
严憬堔看她青紫红肿看不出面貌的脸蛋,擦去她的眼泪,把安胎药送到她嘴前:“喝完它,能保。”
这对云盈夏来说,无疑是希望,她张开苍白的嘴,忍着刺痛一口口喝下安胎药。
她感觉肚子舒服很多,坠疼也消失了。
但她还是很害怕孩子有事,紧紧抓住大人的手,哀求道:“大人,孩子真的会没事吗?”
严憬堔看她睁不开的眼睛闪出泪光,里头担忧又害怕,他冷厉的神情平和下来,口吻安抚:“会。”
许久不得安稳的心脏,得到大人轻声一句安慰,云盈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小声哭起来,这种感受对她来说,太难得到了。
大夫紧张的拔针,转头叮嘱她:“姑娘别哭,胎儿还未稳定,你这样会保不住孩子的。”
云盈夏深呼吸,努力把情绪压下去,她小心看向大人,再看向床榻下的血迹。
浓浓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睁大双眼,那颗头颅还没被收拾,寒意由脚底窜上头来。
“啊!
头!
人的头颅!”
她一激动,脸色瞬间苍白,腹部再次疼痛起来。
大夫大恐:“姑娘!
孩子要小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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