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生取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要外出查案,些银子你先收着。”
高柳看他表,似乎明白了什,关上房门,眶红红问:“叔叔要去多久?”
自从郝仁死,陈玄生就高柳最大依靠。
现任陈捕头关照,街坊邻居都要另子,别闲言碎语都把你淹死了----
“知道!”
陈玄生也很感慨。
白役出身,无父无母。
也只在高柳儿才感受到一点“家”
温暖。
至少忙碌了一天,替你盛饭,替你补衣裳。
在大风冷际,你倚门盼望---
非草木,孰能无一去前途未卜,陈玄生能做也只些。
“银子你收好,去买块地,收些租子过子。”
陈玄生拍了拍高柳肩膀。
高柳“哇”
一声,死死抱他。
“无论你到哪里,一定要记得——奴家!
在你心里,给奴家留一个位置---”
说完,高柳突然一口咬在陈玄生肩上----
从郝家出,陈玄生直接去了驿馆。
该见都见了,该办事都一去,了无牵挂。
管前方刀山剑池,唯卒子过河、拼死向前。
“齐了,走!”
百里玉霜一勒缰绳,骏马撒开四蹄,风驰电掣----
陈玄生也上了马。
马并非凡品。
从头到尾一丈八尺长,马身上布鳞片。
高大神骏,奔腾如电。
乃大周皇朝农牧司用孽龙和汗血马杂交培育龙鳞马,可行三千里。
从山县到庆府两百多里路程,只一顿饭功夫就到了。
一行入城,各自换装。
百里玉霜扮做一个头上扎了羊角辫,脸蜡黄、奄奄一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