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早知贺兰宽会有此一说,可谓是正中下怀,可他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以彩头利诱杨整上场,然后在场上光明正大地教训他?”
贺兰宽回道:“陛下英明,臣正是作此打算?”
宇文毓沉吟一番后又说道:“计是好计,可什么彩头才能打动杨整呢?一般的可打动不了隋国公府的人!”
随后又自嘲道:“太贵重的东西朕又拿不出来啊,呵呵!”
这种问题贺兰宽自然不好替宇文毓做主,只能闭口不言。
宇文毓似乎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便说道:“这是后话了,先不着急。
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合适上场的人,贺兰小将军可有人选?”
贺兰宽傲然道:“若非臣是左小宫伯,不便上场,臣便要亲自上场,替陛下好好教训一下杨整这个狂妄之徒!
臣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而胜之!”
宇文毓笑道:“你的本事朕自然是知道的,可你既然不方便上场,可要给朕举荐一个合适的人,毕竟计策是你想的,可要负责到底啊!”
贺兰宽说道:“陛下放心。
臣既然敢向陛下献出这计策,自然早有人选。
臣的四弟荷兰师,自幼喜爱武艺,十余年来,苦练不止。
家父知道他天赋奇佳,更是延请了诸多名师指导于他。
如今他的武艺习各家之所长,早已登峰!”
“哦?”
宇文毓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他比你如何?”
贺兰宽难得谦虚起来,说道:“臣虽然自认为武艺还算不错,但是在四弟手下也坚持不了三十招,甚至连家父也不是他的对手!”
宇文毓抚掌道:“好,既然如此,朕就高枕无忧了!
你放心,如果令弟能替朕出这口气,朕就将右小宫伯的职位转授于他!
料想他尉迟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谁让他自己不争气的。
到时候你们两兄弟共同担任左右小宫伯,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啊!”
要是宇文毓让别人顶了尉迟运这右小宫伯的职位,贺兰宽自然是不愿意的,说不准还会禀报到宇文护那里,让宇文护出面来请宇文毓收回成命。
但如果是他的弟弟荷兰师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表弟没有亲弟弟亲啊。
所以他听了宇文毓此言,像是害怕宇文毓反悔一样,赶紧躬身道:“臣替四弟谢过陛下大恩!”
宇文毓把贺兰宽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顺势说道:“既然如此,干脆就以右小宫伯的职位作为彩头吧。
令弟胜出之后,便理所当然的担任此职,就更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
贺兰宽知道宇文毓口中的别人指的就是尉迟运,看来他这位表兄弟是真的惹怒了天王陛下,要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的就抱怨一下。
下午未时末,旨意就下到了隋国公府,让隋国公明日大年夜带上公子杨整共同入宫赴宴。
送走了传旨的舍人之后,父子二人便到书房商议去了。
书房内暖炉刚刚点上,热气还未升起,所以显得异常清冷。
杨整将暖炉提到书案后,挨着杨忠的座椅放着,这才走到自己座椅上坐下。
杨忠将手掌张开,在暖炉上烤了一下,随后又用力搓了搓手,才说道:“看来陛下那里一切顺利,贺兰宽已经入彀,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杨整将自己的皮袄用力裹紧,双臂扣在胸前,说道:“不知陛下是如何说服贺兰宽的,毕竟这右小宫伯一职本已是尉迟运的囊中之物,现在又被当成比武的彩头,贺兰宽应该想办法拒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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