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自己乏力的手指,摇头。
“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没力气。”
“只是没力气,那就没事,大夫说了,你身上受了好些鞭伤,又长时间没有正常进食,醒来后肯定会乏力的,不过只要好好调养,慢慢就会好的。”
“我现在先给你擦把脸,回头再去厨房帮你要碗小米粥。”
玲珑说着转身,去旁边脸盆里拧帕子。
往日单纯稚嫩的小姑娘,短短几日似乎就长大了,懂得主动照顾人了。
纪姝颜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欣慰地勾了勾唇。
“玲珑,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哗啦哗啦的水声短暂地弱了下去,又紧跟着响了起来。
“知道啊,”
背对着纪姝颜的玲珑点头,“是金吾卫的魏长史嘛。”
怎么会
纪姝颜脸上的笑僵住,不可置信地开口,“金吾卫的魏长史?”
“对啊,”
玲珑已经拧好帕子,转过身来,“自从那日娘子在曹府突然消失后,府上的老夫人就很着急,但是又怕影响娘子的名声,不敢大肆宣扬,只拜托魏长史暗中查访,好在幸运,魏长史前日夜里巡逻时在观音庙门口现了娘子,立即叫人将娘子送了回来。”
纪姝颜一边由着玲珑给自己擦脸擦胳膊,一边听着她的话,不可思议道。
“你是说,魏长史是在观音庙门口现我的?”
“对,”
玲珑点头,已经替纪姝颜擦好脸和胳膊的她拿着帕子站在一旁,望着纪姝颜很认真地道,“至于娘子前几日去了哪里,为什么又会在观音庙前突然出现,老夫人在得知娘子清醒后一定会来询问,娘子恐怕得提前想好怎么应答了。”
玲珑说完,眯眼一笑,又像是变回了曾经那个天真无虑的小女孩。
“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厨房给娘子拿米粥了哦。”
玲珑端着脸盆,脚步轻快地掀帘出门。
听着耳畔逐渐走远的脚步声,纪姝颜缓缓抬起右手,记忆中那抹冰凉柔软似乎挥之不去,难道,那也是自己的一场梦吗?
玲珑预料的没错,得知纪姝颜清醒后,朱氏浩浩泱泱带着一大群府内女眷,头一次来到纪姝颜居住的静院探病,拉着她的手抹泪,好一阵寒暄后,终于问起了她前几日到底生什么。
纪姝颜心中早已有了准备,闻言也不慌,她本就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也就将自己实际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明白。
从她在酒席上收到神秘纸条,到后来抱着纪长泽去小憩,再被曹府的人设计,自己察觉不对躲进山洞,却被人突然从后面偷袭晕了过去,一一说了明白,只是悄悄隐去了自己被迷晕时情急之下将纸条塞进纪长泽手心一事。
“怪不得呢,早就听闻秦若芳心毒设计别人家小娘子,却被府里妾室现,捅了出来,反倒自食其果落了胎。”
像这种见不得别人好,落井下石的事,金氏是从不会落后的,望着纪姝颜掩唇一笑,“原来那个小娘子,就是你啊!”
纪姝颜怔然,她这几日都被关着,压根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
曹府前几日闹的沸沸扬扬,早已传的人尽皆知,朱氏望着纪姝颜,索性将此事告诉了她。
外面传闻的版本自然与实际有些不同,掩去了秦骃的痕迹,将蔷夫人塑造成了一个聪颖善良,主动向曹威告秦若芳的大义形象。
但纪姝颜听完却是陷入沉思。
从蔷夫人并未现身,只是写了张纸条提醒自己来看,她这个人压根就不想将自己搅进这摊污水里,这样一个明哲保身的人真的会主动跳出来,告秦若芳吗?
“颜儿,”
朱氏唤醒沉思中的纪姝颜,“那之后呢,你被人带到哪儿了,这些天又生了什么?”
这后面的事情纪姝颜更不知情,只能如实相告。
“我也不知道我被带到哪了,醒来时只感到自己被绑在一个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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