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嘴唇动了动,被吓得说不出来话。
“你想说什么?说我也是侯府的人,想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安清浅仿佛探知到张氏在说什么,将她的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张氏,我也不怕你知道,就算是薛万弦犯了诛九族的死罪,我也会被赦免,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是安振远的女儿,我爹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而你们什么都不是,对朝廷没有什么贡献,就连这侯爵,也是继承而来的。
你儿子薛万弦更是一个废物!”
看着张氏如同见鬼了的目光,安清浅十分满意。
重生以来,她终于在张氏面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所以回去好好的想清楚,看看这次薛万弦这样轻微的处罚,到底是沾了谁的光,不要再试图挑衅我,惹恼了我,我真的会动手杀了你的,你信吗?”
最后两句话,安清浅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在张氏的脑子里炸出一团烟花,又落地成为一滩灰烬。
她几乎不敢看安清浅的眼睛,她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身体却像是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后退两步,又因为心里恐惧的厉害,浑身没有力气,竟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的眼神惊恐不安,身体还着抖,怔怔地仰头看着安清浅。
“陈嬷嬷,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老夫人带回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你负的了责任吗?”
安清浅轻飘飘的眼神又落到陈嬷嬷的身上,陈嬷嬷愣愣地看着安清浅,被她的眼神吓到,扶起张氏就跑。
至于其他人,见这两人都如此狼狈,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都落荒而逃,生怕安清浅秋后算账。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安清浅将老夫人都吓得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
她连老夫人都敢动手,更别说他们这些小虾米了。
陈嬷嬷和张氏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陈嬷嬷还好,她并未听清楚安清浅到底说了什么。
张氏直接被吓破了胆,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她不舍得失去一切,更不想自己的儿子受到皇上的责罚。
早些年的时候,她支撑起整个侯府,确实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只是这两年,她算计安清浅,一切都有安清浅在前面挡着,她渐渐松懈,几乎忘记了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
她只不过是一个侯府的老夫人,她的儿子也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
“陈嬷嬷,你说,要是今天那个太监回去之后,将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皇上,那皇上会不会降下圣旨,责罚我们?”
张氏坐在椅子上瑟瑟抖,语气也结结巴巴,勉强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夫人,不会的,今天我们那样做,也是事出有因,皇上是明君,不会随意惩罚别人的。”
陈嬷嬷安慰道。
在她看来,今天的事情就是因为安清浅,要不是安清浅将那些银子拿走,她们又何至于这样做?还让宫里的人看了笑话。
“再说,今天的事情也不能怪我们啊,要是安清浅早些将那些银子交出来,我们根本不用这样。
老夫人,您是安氏的婆母,就算是教训她一下,旁人都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这只是家事,皇上不会管别人的家事的。”
陈嬷嬷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安清浅的头上。
听着陈嬷嬷有理有据的分析,张氏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这不过是家事而已,况且,她又没有真的让下人对安清浅怎样。
“哼,这个小贱人,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好好折磨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张氏缓过神来,又怪上安清浅。
都是安清浅刚才故意那样说,才把自己吓到了,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老夫人,那现在怎么办?老奴昨天连夜查了那些账本。
账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却偏偏没有多少银子,要是这三十三万两银子不要回来的话,侯府的日常开销根本维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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