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玥初掌朝政时,他没少添乱,每封奏折开头必劝她早日还政,安于内宫,多次向萧奕承进谏,应恢复前朝旧制,女子不得干政。
内侍见唐如玥挥手,正色宣唱:“太后有旨,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胡有光借着象牙笏板遮挡,偷看宁鸿基,想要获得些许信号,却一无所得,只能硬着头皮迈步出粒
“启奏太后,臣有本。”
唐如玥点头,接过内侍递来的奏折,一目三行快速阅览了一遍。
胡有光高声奏请:“太后,臣要参陛下荒淫无道,强抢臣妻,枉顾人伦,残害兄弟,为抢夺汉王妃玉氏,有意延误军资,置边关安危于不顾,让百姓沦为战事孤魂。”
唐如玥悠悠合上奏折,道:“皇帝如今入相国寺清修,也算是为国为民祈福,两相抵消,此事不必再议。”
胡有光悻悻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
王文远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手持玉笏迈步出粒
“太后,臣以为陛下强占一事纯属臆测,汉王妃乃陛下弟媳,臣听闻太后下旨着王妃进宫侍疾,陛下厚待王妃,赐钰宸阁别居,却被有心人臆测,陛下蒙冤,臣下心痛难安。”
张佑安大步跨出队列,反驳道:“王大人,陛下有过,臣子瞒而不谏,乃为佞臣,吾等身为臣子,应为陛下之镜,为陛下明得失,方为忠臣本色。”
“张大人,敢问大人可是亲眼所见?”
王文远看起来憨厚笨拙,思维却格外伶俐。
“不曾,窥探内宫,乃是重罪。”
张佑安下三拜朝上,眼中满是不屑。
王文远视若未见,继续问道:“那是陛下亲口告知?”
“王大人此言何意,陛下如何会跟臣下谈论私密之事。”
张佑安眼中怒气更盛。
“哦~张大人也知晓,此乃私密之事。”
王文远手搭在肚子上,得意地道:“既是私密,又无实证,吾等身为陛下臣子,怎可妄言陛下得失,臆测陛下宽厚仁心。”
“你……”
张佑安哼了一声,低骂了句“佞臣”
退回原位。
王文远见状,摆手行礼,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诸卿皆为皇帝肱骨,朝堂之上,各抒己见,实属平常。”
唐如玥劝解二人后,继续解释,“汉王妃入宫侍疾,乃哀家之意,玉氏与汉王当初是哀家亲自指婚,两口成亲三年,汉王在边关带兵两年有余,哀家自然要多加安抚,诸位臣工倒也不必多加揣测。”
诸位朝臣异口同声:“谨遵太后懿旨。”
萧景羲三人站在一旁,亲眼看着皇祖母不动声色解决了朝臣的质疑,脸上都有些兴奋。
萧景宸更是激动地眉飞色舞,恨不能立马拉着祖母讨教,好让太学的夫子们也能对他少些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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