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姐,好容易来一回宴席,和人起了冲突不说,还弄脏了一身衣裙,此时心中正恼。
宴席刚刚过半,已然准备离席归家了。
沈妙妍目送岳铃提前离席,随后扭头对孙涟漪说道:“你且瞧,我今日回家又要被关起来。”
孙涟漪从鼻尖挤了一点气出来,哼哼两声:“明知道沾上了就甩不脱,还要往前凑。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故意的。
不会是很喜欢被禁足吧?说罢,这次又想我帮你干什么?”
沈妙妍的余光一直盯着那蓝色的衣角,直到它从那处消失。
而后,她才抬头,一脸无辜地眨眼:“过几日来我家做客罢。
这阵子云儿要回来了,我准备在京城也置办些嫁妆。”
常言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沈妙妍会和喜爱经商的女子成为手帕交,并非没有理由。
孙涟漪是喜欢做生意,她是成日在攒嫁妆。
当今世道,有头有脸的夫家,是不会动女子嫁妆的。
若是女子嫁人后有个什么事想瞒着夫家做,便得动用嫁妆。
若是被休弃,或者想要和离,手中的嫁妆更是底气。
她早年在老夫人身边时,便觉她家中亲人不可指望。
这些年手中抠出来的银两,尽数在锦州置办了产业,一点点给自己攒齐了嫁妆。
谁曾想,盘下来的铺子刚在锦州扎稳脚跟,有了些起色,自己便被送回了京城。
当时,她将华云留在了锦州,叫她负责打理看顾。
等到本钱收回,有了一定盈利后,再使她变卖掉一部分,过来京城这边。
算算时日,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孙涟漪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这好说,这京城里哪个地段适合卖绫罗,哪个地段适合卖脂粉,我早都打听清楚了,你尽管说手中有多少银两,我给你找的铺子,保你只赚不赔。”
沈妙妍眨眨眼:“我还没有想好,所以你过来看我,记得给我带吃食和话本。”
孙涟漪笑着点了一下沈妙妍的鼻尖:“小贪心,要得还怪全!
说什么商量,还不是想我去救你。”
两人嘀嘀咕咕许久。
突然,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沈二小姐,别来无恙?”
声音貌似温和,但沈妙妍如坠冰窟,一瞬间绷紧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