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轻轻的呼吸声。
我最勇敢的青梅竹马,你怎么了?
我愣了一会儿,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经验,但还是回忆着见过的画面,学着抬手,一下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不太清楚该怎么安慰人,毕竟过去的十八年里,也没人安慰过我。
上次看见和安慰有关的,还是2个月葬礼上,我母亲家族的某个大人拍着她家小孩儿后背,哄着他别哭。
学了,用了。
好像有点用?
布鲁斯的身体渐渐没那么紧绷。
他的声音很轻,终于开口说了话:“...你可以住在韦恩庄园。”
有了他这副姿态,住不住在庄园,反倒没什么让人想借题发挥的心情了。
我欲言又止:“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肩膀压着的重量一轻,布鲁斯垂眸瞧了我的脖子一眼,随后松开了抱着我的手,从口袋里拿了个小药盒出来。
拧开盖子,他用食指沾了一点,默默地在我脖子那块涂上了药膏。
我有点心虚。
我选择无视掉那点心虚。
我清了清嗓,主动提起一个布鲁斯可能会觉得高兴的话题:“你想学习吗?”
“?”
他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我。
想不到吧,关键时刻,我还是会为了让青梅竹马恢复状态,主动提起一些不像我能提出的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安慰一个人的最好办法,但我知道,搞颜色是第一生产力。
所以我拿起了遥控器,沉声问道:“你家的电视可不可以下载x片?”
出于这样的那样的状况,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我自己想学习的因素在。
加油,不做考试前才预习的挂科鬼!
布鲁斯伸手夺走了我手中的遥控器,并且和我保持住了距离。
“不许碰我家任何电子产品。”
他俯视我,明确禁止,末了察觉自己忘了称呼,还要特意补充一句,“变态。”
你真让人感到寒心。
...
直到某个情绪消沉、终于在聊了会天后充完电的布鲁斯离开,他都没把那句[给我你的裤子]放在心里。
甚至我毫不怀疑,这家伙对于我的胡言乱语早练就了自动删除功能,直接就格式化清除了。
要问为什么这么清楚。
哈哈,因为就连我自己,也给忘了啊。
这脑子真没用,怎么自己给识别成废话了。
布鲁斯彻底地消失在走廊那一头,我挠着头,都没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直到一股夜风吹过,空荡荡的衬衫下面顿觉一凉,才猛地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等等,布鲁斯,不要走——
眼泪快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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