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正色,自觉有理有据:“我与王爷已然和离,和离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便是再无丝毫关系瓜葛。
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自也是不必特地去告诉王爷。
更何况亦是王爷所说,日后再不想见到我,我又何必自找难堪。
所以,王爷此时来将军府上质问,很是不妥,还请王爷快些回去吧。”
“本王得知本王的前王妃将要随军,看在曾经不多的感情上,礼貌来问一句,有错吗?”
齐昱有意咬着个前字儿,很是畅快。
许安安自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没了方才的耐心,当即怒火中烧冷笑道:“错与不错的我并不知道,但既是曾经不多的感情,王爷您便也不大需得礼貌,反倒叫我这个做前王妃的不大好意思。
否则瞧着王爷您现下的做派,还以为王爷您舍不得,未免叫人想入非非。”
齐昱板着脸上前一步:“想入非非什么?”
许安安亦未退,抬起头定定看着齐昱:“想入非非……王爷对我余情未了。”
齐昱冷哼:“那前王妃还当真是想多了,本王来此就是为了想看看,本王这前王妃的胆子究竟是有多大。”
“既是如此,王爷现下看见了,也可以回去了,大与不大的想来王爷自有评判,没得吓着王爷,叫王爷回去了晚上睡不着觉。”
许安安微微颔首。
“本王睡不睡得着与你何干?”
“与我是没干,只是一晚上睡不好,明儿早上白了脸色闹着头疼的不知道是谁。”
“你……”
齐昱愣了愣,二人对峙之下终究是败下阵来,低下头,很是委屈的意思:“你们到底为什么都这样?”
许安安一愣,一身的战斗准备也没想到敌人如此变化多端。
“五姐走了,如今你也要走,你们都不告诉我,总是让我听到圣旨的时候才知道。
对我公平吗?倒成了我的不是。”
许安安自觉若是跟齐昱硬碰硬,自己很不怕他,但是他偏做出这副受了罪的模样儿,难免叫她心软,再开口时声音也比方才小了许多:“即便我不告诉您,您也会知道,或早或晚并没什么关系,王爷不必挂在心上。”
齐昱眼中隐约湿润,瞪着许安安气极了的样子:“那不一样。
你们心里头已然有了计算,每一步都想得清楚,早早做了准备,因而对你们来说无妨,那我呢?就与我多说一句罢了,有多费力?”
许安安自觉理亏,别过脸没言语。
“许安安,你……是因为京城里面那些与我们有关的流言蜚语才要走的吗?”
齐昱问得小心。
许安安连忙摇头:“不是,与这些无关。”
“那我知道了。”
齐昱说完,许安安只觉得眼前一阵风似的,抬起头只见齐昱已然跑出门去,一边叫嚷道:“许安安,你在这儿等我,别走,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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