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这么叫,叫我二哥。”
神经病啊你,刚才说“谁是你二哥”
,现在又让我叫你“二哥”
……
“不叫我二哥,我继续扯你头发。”
他揪住我的辫子站在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的声音感觉很闲,可那么闲,我的头发更痛了。
我立刻意识到,想在程家春节这段时间,过上好日子,这位二哥绝对不能得罪。
神经病说的话,咱不能逆着,谁知道疯子能毁几个人哪,破坏力太巨大了。
疯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
我乖乖叫他,“二哥。
二哥,我错了,你放了我的头发吧。”
他哈哈大笑,卷着我的长发在手上绕着玩,“你叫我一声福尔摩斯先生,我就饶了你。”
我含泪忍痛,乖乖叫他,“福尔摩斯先生。”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门口传来大伯伯的问话声。
我下意识转头看去,厨房门口站了一大帮子人,想必我们的动静不小,引来了其他的人,死了,他们肯定也听到了我叫的那声“福尔摩斯先生”
。
二哥这才放开了我的头发,懒洋洋的笑容后面是尖利的刺,它们刺伤了我小小的自尊心,他很无所谓地揭开真相,说:“哦,没什么,只不过是我抓到了一个偷吃切糕的小贼妹妹。”
当夜,奶奶将我叫到她房里,她关上门,然后,说我不懂规矩,也不管那会还是大过年呢,用鸡毛掸子将我狠揍一顿,让我以后长记性,不准偷吃厨房的东西,白白让人笑话。
自从偷糕事件,二哥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鄙夷、不屑,和轻视。
三年前,我耳朵坏了,来北京过春节的伯伯姑姑们知道我的事,都为我惋惜心疼,大哥还说要为我联系国内最好的五官科医生,给我看耳朵。
大哥不是说空话的人,年没过完,就领着我找到他说的老医生。
以为有望恢复耳朵听力,我好高兴,那雀跃的心情就别提了,谁知,老医生给我检查完,摇摇头,我的心情一下从云端跌落,不晓得坠到哪里去了。
我哭丧着脸,和大哥回家,一开门,程可青早早等着我们了,见我们进门,立刻迎上来问情况。
不远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十足悠闲看报纸的二哥,一会儿把报纸翻得哗哗响,一会儿嘴里啧啧有声。
不止是我注意到了他的动静,连大哥也忍不住问他,“老弟,你干什么呢?”
大哥一向叫二哥为“老弟”
,这是二哥自己要求的,他说叫“二弟”
难听,叫“老二”
感觉像在叫器官,寓意也不好,“万年老二”
像什么话,所以严禁家里人叫他“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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