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不比了?
凌翌:“谢危楼要去哪儿?”
谢危楼这说不比就不比,比他想得还痛快。
陆文竺绕在凌翌身侧,敲了敲手里的扇子,掩扇笑了两声:“你是真不心疼你下注的灵石。”
凌翌仍望着谢危楼远去的方向:“不提这事了,好哥哥,前几日我问你的事,怎么没了音讯。”
陆文竺笑容一滞,凑过去道:“还惦记着呢?之前我知道的都答复给你了,谢家旁的消息没有,据说和下九界有关联,好像有些东西被藏匿,还有些东西被刻意放出来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凌翌收神敛眉,不禁反问,“谢家守了那地方几百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陆文竺示意凌翌噤声:“白玉京的规矩严,上下九界哪有能让下面的东西跑出来的道理。
谢家不受重罚已经算是很好了。”
凌翌腾然升起一股恼意:“为什么责罚?谢家守了那苦地方这么多年,功绩无数,怎么会出这档子事情。”
陆文竺定定答:“你父亲也去求情了。”
凌翌错愕道:“怎么我爹来白玉京也不和我说。”
陆文竺:“这事既然没人告诉你,自然也有他们不想让旁人知道的道理。
我劝你你还是别去想了。”
说是不想,哪有不想的道理。
应天学府放了踏青的空,学子们在山上也分了一起住的屋子,凌翌和谢危楼住惯了,一时也想不到和别人共处一室。
旁人都去清池边沐浴了,谢危楼没去,凌翌也不想独自前往。
屋外还有秋千,凌翌坐在秋千上晃了两下,他晃秋千不老实,之前总爱站在秋千上晃,眼下有了心事,只是坐在秋千架下,慢慢悠悠地晃两下。
他还没到立冠的年纪。
每天烦恼的好像只有修为提升地快不快,有没有和谢危楼闹得不快。
同门的笑声远远地从草地上传来,怎么听都不像是这年纪会有忧愁的样子。
谢危楼和他们都不一样。
凌翌坐在秋千上没动,心口如鼓槌,他不明白谢危楼为什么那么能自己消化。
他家里的事情也是,怎么还把他当成少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无数的问题在凌翌心底汇聚成了星河的倒影,他想从中捞一颗出来,让他琢磨清楚。
秋千嘎吱嘎吱地晃,谢危楼的脚步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凌翌回头,望见了门后的人影。
门前载有龟背竹,他从碧绿的叶子后看清了谢危楼的神情。
谢危楼:“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凌翌笑了声,他又在秋千上晃两下:“等你呗。”
秋千在原地微微晃了两下,垂落的衣摆一晃一晃,凌翌又道:“说了要一起玩的,你干嘛要一个人跑掉。”
谢危楼避开了回答,淡道:“我师父找我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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