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抬手指腹轻蹭了一下鼻尖,垂眸轻笑,抚去掉在琴上的茶酥渣。
“说不乱来就不乱来,等你好了我再秋后算账。”
“嗯?师父啊,秋后算账是这么用的吗?”
言舟心虚移开目光,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尾巴围在腿边。
“嗯,就这么用。”
白泽随手再翻过几页曲谱。
时间与琴音一同流淌,不知不觉间,日光西斜,白泽拂袖起身,言舟见状也跟着站起身。
“狐狸尾巴可要藏好。”
白泽说着伸手略带欺负意味的揉了两下言舟的头。
后者气恼,隐去狐耳狐尾。
“我知道!”
出了琴楼,白泽抬手指向飞花堂的方向。
“走吧,他们还没散,去瞧瞧?”
“好啊好啊,”
言舟点点头,一边走一边不忘扯话题,“今日想吃那银鱼羹,想吃师父做的,别家的总觉着差点意思。”
“好,都依你。”
看着言舟步子雀跃不少,白泽也跟着轻松了些。
途经飞花堂时,言舟停下脚步,等白泽过来了他才伸手拉住白泽的衣袖。
这场宴分作两部分,外堂以武会友,内堂应当是主人与宾客在。
擂台边架着不少木剑,大抵是给未佩剑的人用的。
却未免有些欺负人。
站在人群最外圈,言舟明张胆目的打量着周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熟悉的气息在周围。
不是狐族的,也不是任何一只妖的。
答案呼之欲出,却如鲠在喉。
“公子,与我比一场,如何?”
刚看两眼,熟悉声音落耳,言舟巡声瞧去,诧异挑眉,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吗?”
“是的,这次,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曲维舟咬重了光明正大四字,也引得周围人议论。
“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孩子会使阴招。”
“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
“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白及院的副院长也在,有好戏看的。”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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