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丸子也盛进碗里,打开蒸锅,狗饭也已经熟了。
和符苏一起把饭菜端到院子里的木桌上,院子里就一个高度合适的小板凳,汪霁拿给符苏坐,手指了指客厅说:“我再去里面拿。”
等他从客厅拿着板凳出来,符苏正坐在木桌旁给狗剥红薯皮,刚蒸出来的红薯很烫,他剥得指尖微红,拿手把红薯掰成小块后放到嘴边吹凉才放进临时充当狗碗的开口花盆里。
狗埋着脑袋吃得呼噜噜的,汪霁坐到符苏对面,符苏转过头对他道谢:“麻烦你了。”
他眼里还带着喂狗时的笑意,眉眼淡的人稍微含笑都有股冲击力,那眼神让汪霁心跳都快了半拍,但他没太在意,上次体检报告就显示他心律不齐。
“家常便饭不麻烦,尝尝味道。”
他给符苏盛一碗饭,体贴地把语放缓。
符苏感觉到了。
他接过碗,犹豫两秒后还是开口:“我听力有点问题。”
汪霁抬头看他。
神经性耳鸣耳聋,几年前一场病后突,刚开始只是耳鸣听不清,后来双耳听力下降甚至出现幻听,那段时间他几乎看遍了多伦多所有有名的私人医生,得到治疗后病情原本有过好转。
“但前年又加重了。”
符苏捧着碗,语气很平静。
前年冬天他生了一次大气,当场就复,状况比之前还要糟糕,再去医院检查被医生判断为美尼尔综合症,一种不治之症。
长期耳鸣且听力受损后,他不仅情绪激动时会短暂失聪,就连日常交流都受到影响,别人和他说话如果语稍快或是句子过长,他要反应许久才听得懂。
不是听清,而是听懂,他能听到对方在和他说话,却需要很用力才能够明白内容,就好像是在脑子里做阅读理解。
“所以我不太和人讲话。”
“抱歉。”
他在为两次和汪霁碰面时的冷淡与寡言道歉。
汪霁看着他,说不出是惋惜还是讶异,胸口有些酸,连忙摇头:“没事。”
他又说一遍:“没事的。”
话说清楚符苏反而更放松一些,就像和人分享过秘密,心中的重量就会减轻一些一样,他拿起筷子,语气甚至透着愉悦:“菜好像要冷掉了。”
饭菜升腾的热气确实在逐渐消散,汪霁说:“快吃吧,冷了该不好吃了。”
炸丸子依旧外酥里嫩,符苏夹起一个慢慢咀嚼咽下,说:“很好吃。”
荠菜丸子汤盛在青花瓷碗里,色泽清爽,味道也鲜美,荠菜甘甜,符苏捏着白瓷勺认认真真喝完一碗汤,丸子也一个个舀起来吃干净。
回来这么久,汪霁除了第一天在汪叔家吃了顿午饭外,一直都是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虽然也觉得舒心自在,但两个人确实好像更热闹。
而且符苏话不多,吃相好,还很给面子,嚼白米饭都嚼得很认真。
“这米饭好香。”
符苏说。
“因为是柴火灶焖的饭,比电饭煲煮出来的是会好吃一点。”
汪霁慢慢说,他也许久没吃过柴火灶焖出来的米,此刻吃进嘴里有一种踏实的熟悉。
“你平时应该不用柴火灶吧?”
汪霁问,乡下人家做房子会保留柴火灶几乎是定律,符家的房子里肯定也有,只是符苏看起来不像是会生火的人。
符苏闻言果然摇头:“家里有但没用过,我平时不煮米饭。”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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