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容砚眸中寒光一转,冷冷睇向了堂中的闵亨。
再说那闵亨,甫一见到容珅,酒已醒了大半。
怎会遇上这位惹不起的主?还真是……晦气!
自先太子去后,太子之位空悬多年,而皇子中呼声最高的,便是他的表兄徐王,以及面前的吴王。
徐王容玮乃是闵贵妃之子,而这吴王容珅,则是邓贤妃之子。
这两位皇子早就斗得势同水火,他作为徐王派系,自是与吴王积不相容,没想到,今日竟是他坏了好事!
此时他顿下肥硕的身体,脸上的横瞬间下拉,小眼睛在眯缝的眼框里转了几圈,显出几分不屑:
“吴王殿下当然有资格,怎么,想要……英雄救美?”
容珅全然没拿正眼瞧他,目光状似不经意扫过温葭,复又朗声说道:
“闵亨,你这般欺男霸女,不知你的父亲、姑母,还有你那不可一世的表兄,是如何教导你的?”
他此番出声,并非为了什么公道正义,只是为了针对闵亨而已。
方才若非容砚提起外堂喧闹之人是闵亨,他根本不会插手。
既是徐王之人,那他可得好好敲打一番。
此外他还能顺手帮一把温葭,卖吏部尚书温正奇一个面子,一举两得。
闵亨此时也看懂了,容珅明面上是在为民女主持公道,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落他闵家、以及徐王派系的面子。
他眯缝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吴王是不是管得也太宽了!”
“你轻薄民女,滋扰百姓,怎不归金吾卫管?给本王拿下!”
容珅话音刚落,酒楼外间几名武装卫兵应声上前。
要知道,容珅执掌金吾卫、维护京中安定,乃是宁帝钦定。
见容珅搬出金吾卫,闵亨立马就怂了,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茬!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去,怎料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他挣着身子半天起不来,又见金吾卫已逼近,浑身横肉不停抖动,直直求饶道:
“吴,吴王恕罪,是我,是我错了!
求,求你别抓我!”
他身后那几个纨绔见状,也跟着纷纷求饶。
容珅本也只是想下闵亨的面子,见他如今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